脸上面无表情,慢慢开口:“这是我家小姐的爱宠,皇宫不会连一只宠物都养不起吧?”
“不、不会、、、、、、、”
“那不就结了。”
不再理他,不远处,恋恋不舍在车内女子额间留下一吻的雪云歌与雪逐月,终于还是走出了车门。看着一旁的萧然和傅寒袂,两人的口气严肃:“要保护好小姐,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属下定会以生命保护小姐。”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两个修长绝美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为什么,只是那样短暂的离开,他们就那样害怕,害怕她不在他们身边,甚至,这一去,就是诀别?是他们太过患得患失了吗?可是,那心中为何却充满了不字与忐忑,那么的,想要阻止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失魂落魄地回头,他们,再怎么样,也要学会信任和放手。更何况,属于他们的,又有谁能夺走呢!
华丽的马车,渐渐驶向了那座辉煌与罪恶的宫殿,而马车中的女子,却依旧还在熟睡着。萧然在外面,与赶车的坐在一起,几十个随身侍卫前后跟随,倒还有些派头。傅寒袂和小可爱则是在马车之中,陪着那个入睡的女子。还好马车够大,能够容忍下小可爱的身躯,不然,他们恐怕要多准备一辆马车了。看着长长坐垫上睡相不雅的小姐,傅寒袂千年寒冰脸上露出了一毕无奈的笑容。上前,整理着她的衣衫和身体,看清女子身上遍布的青紫和吻痕,脸上一红。难怪小姐这么晚才出来,还睡得这样沉,昨晚,一定是被主人们折腾惨了吧。
小可爱乖巧安静地躺在车内,不时用它那毛茸茸的身体蹭蹭睡得深沉的顾唯一,傅寒袂则是微闭了双眼,靠在车沿处。
驶出外城的马车,渐渐到了靠近郊外的一片雪地,白雪纷飞,美丽的景色让人忍不住想要驻足停留,可是,这一群人,却丝毫不为所动。马车陷入雪地的声音,和马匹行人的呼吸声,此刻在清净的雪地显得异常清晰。一直看着远方的萧然眼神一紧,开口问道:“这里是何处?”
一旁骑在马上的影卫开口道:“此处是靠近皇城的一处僻静雪地,再向前走几百里,便是皇宫内场地了。大概傍晚,我们便可以到达宫中了。”
“这个地方,安全吗?”
“此处是前往皇宫的必由之路,因此平时到很少有人路过。公子此话何意?”
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萧然突然全身警戒,“这里有埋伏。”
“不可能,这次我们来接小姐,可是极为隐秘的。”话虽如此说着,影卫却示意其余人加强戒备,毕竟是影卫,他们还是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寻常之处。
鹅毛般的大雪,几乎要掩盖住那雪松的身体,就连一点点绿色,都开始被雪白隐没。围着马车的一群人,抽出腰际的武器,全神贯注地纯贯彻着四周的一切。而马车,也继续缓缓向前着。
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响,萧然稚嫩的容颜上突然带了一丝杀戮之色,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尖刺,朝着雪中一个方向击去。噗哧一声,尖刀深入雪地,不一会,雪面上既然出现了一缕红色的血丝,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诡异。
影卫皆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没有回过神来,地面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震动,马儿受到惊吓,站不住脚,居然嘶吼着要急速狂奔。马车夫死死拉住缰绳,却避免不了马车剧烈的震荡。
萧然嘴角挂上一抹冷笑,原来是躲在地下啊!对着车内大喝一声“傅寒袂,照顾好小姐!”随即从发狂的马身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软件。萧然的武功是雪云歌和雪逐月亲自相授,可谓是集合了他们两人的特长。雪云歌还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条鞭子和一把软剑,并且萧然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银白的长剑,在空中划过几道绚丽的白光,萧然的眼神,蓦地凝聚起强烈的杀气。在空中翩飞的身影,舞动了几下,雪面上竟突然像是买上了炸药般爆炸起来。随着纷飞的白雪,还着人的断肢,以及漫天猩红的鲜血。
雪地传来凄惨的痛呼,那群隐在地下的人,却突然齐齐破地而出,扬起漫天的飞雪,凌乱和混淆了众人的视线。
厮杀和喊叫的声音响起,影卫们已经开始和突袭的黑衣人交手。马车依旧在狂奔,那车夫已经被激烈的抖动弄得跌在了雪地。马车里,是小可爱低低压抑的吼叫。顾唯一早就被这突袭给惊醒了,马车剧烈的抖动让她只能紧紧抱着小可爱的脖子才不会东倒本歪。傅寒袂看了顾唯一一眼,严肃道:“小姐,你先坐好,抱紧小可爱。奴婢去制住这匹马。”
点了点头,顾唯一脸色有些发白,却不是因为害怕。想到这里,不禁埋怨起哥哥们昨晚的放纵,害得她现在腰酸背痛,根本使不上力气。早上没有吃早饭,她又有轻微的贫血症。怎么偏偏遇上有人突袭,那个老皇帝,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掀开车帘,傅寒袂伸出手,拉住缰绳,受惊的马儿奔跑的力气实在巨大,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够抗衡的。咬咬牙,傅寒袂一横心,掏出靴子里面的匕首,砍断了连接马车的木绳。还好她的匕首是千年玄铁所制,锋利异常。那马儿失去了身上的负重,长长嘶吼一声,飞奔而出,很快消失在雪地里。而傅寒袂,也被那巨大的冲力,直直摔倒了几米外的雪地,没有马匹拉动的马车因为惯性,急剧向前翻倒过去,而前方,却是一处没有任何遮掩的断崖!
“小姐!”
惊呼一声,趴在雪地的傅寒袂,简直心神俱裂!
“膨!”
一声巨响,马车在傅寒袂眼中直直坠入了那处断崖,那一瞬间,从来都是表情严肃的傅寒袂,眼中流出了夺眶而出的泪。眼泪来的太过突然和汹涌,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