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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公府的事儿俞璟辞无从知晓,秋猎回来后沈梓姝恢复了晨昏定省,俞璟辞借口身子不舒服没去,倒是韩侧妃,抱着小皇孙来了榭水阁几次,俞璟辞如今的心思全在石榴树上,一日中有两个时辰坐在树下,等着小甲说把套子摘掉。
禾津从二门转回了院子里,性子一以往又沉淀不少,山楂跟在她身边不时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禾津,你是不是禾津?怎么瞧着越来越不像了呢?”
好比此时,俞璟辞一手托着桌面,一手捏着俞墨渊从镇江来的书信,信封用的是镇江有名的宣纸,俞墨渊附庸文雅还是怎么,在信封外画了一柄剑,俞璟辞垂眼看着,还未说话,山楂又开始了她的念叨了。
“禾津,你是禾津不?以往你跟在主子身边最多话,如今怎的不吭气了?”禾津手里拿着一颗橙黄的橘子,一手提着裙摆跟在禾津后边,推开了门。
“主子,郑霜小姐身边的丫鬟来说她又怀上了,邀您过府玩,您瞧瞧可有空闲?”禾津把手里的盘子搁下,转身瞪了眼步步紧跟的山楂,头疼不已。
“禾津,您瞧着我作甚,以往你话最多,我不过是看你不怎么说话,想明白其中缘由罢了!”山楂像受了委屈般,吸了吸鼻头,把手里的橘子递给禾津,“那,送你了,昨个儿殿下赏我的,给你吃,郑霜小姐都怀孕了,你也该当娘了!”
“......”怒嗔的山楂羞红了脸,低声嘀咕了句,俞璟辞抬头,笑道,“当时你性子跳脱,可比山楂话唠得多,不过,嫁人后话倒真是变少了,山楂奇怪也不无道理!”
琢磨着禾津成亲后变化如此大,再看看山楂,“山楂,你娘给你说的亲事如何了?”
山楂爹是俞公府的家生子,娘又在厨房里干活,在俞公府,还算有份体面,山楂的亲事在未来太子府就说好了,不过因着事儿多,俞璟辞倒给忘了。
山楂没料到俞璟辞一下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嘟了嘟嘴,“主子,我娘说入冬后,还早着呢!”
提起成亲,山楂的脸上红红了红,抬眼见两人打趣似的看着她,遂知上了当,跺跺脚,咬牙启齿的走了。
总算耳根子清净了,俞璟辞高兴不少,再看成亲后脸色越来越好的禾津,山楂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是该要个孩子了,不过她比禾津成亲的日子还要久些,是不是更该有个孩子了?
禾津转过身,对上俞璟辞的视线,心下了然,正要出声宽慰几句,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又闭了嘴,低声提醒,“主子,殿下来了!”
“恩,下去吧!”俞璟辞搁下手里还未来得及拆开的信,走到屋子正中间,面前放了两个冒着冷气的箱子,里边是俞墨渊托人带回来的荔枝,还新鲜着,下边用冰块镇着。
吃多了荔枝上火,可俞璟辞喜欢,难得入秋了还有荔枝,走到箱子边,一股冰凉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她望向不远处的萧珂缮,“殿下,可要点荔枝?”
俞墨渊送了东西来,听人说起萧珂缮便知是荔枝,走到箱子边,拿起她身侧,弯身拿起一串,“禾津,拿个水果篮子来!”
俞璟辞也要伸手捡荔枝,中途被萧珂缮拦住。
“冷着呢,小心身子!”
俞璟辞要生孩子,虽说这点冰块不算冷,可总要注意着些。
禾津进屋时,手里提着水果篮子,萧珂缮挑了几串,吩咐人,“来人,把荔枝抬下去,再搁些冰块镇着!”
红通通浸着水的荔枝,俞璟辞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一副馋样儿让萧珂缮嘴角微扬,拉着俞璟辞坐在窗前,趁俞璟辞伸手拿荔枝时,出手阻止,学着话本子里的男子,深情款款道,“娘子若要吃荔枝,告诉为夫即可,何须亲自动手?”
俞璟辞身子一颤,汗毛全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推了推萧珂缮,“殿下也学山楂般要做那话本子里的深情男主吗?”
萧珂缮笑而不语,把播出的荔枝递到俞璟辞嘴边,俞璟辞心觉得怪怪,正张嘴,嘴边的荔枝就被萧珂缮一口吞了下去。
她张着的嘴就这么僵住了,偏头,篮子里的荔枝还滴着水,一滴两滴打在地上,俞璟辞挪了挪位子,差不多了,伸出手要拿荔枝,正要碰到了就被人从后边拽过身子,一瞬间,有什么凉凉的,软软的贴在自己唇上。
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更清凉的滑腻湿润钻进了嘴里,她忍不住滚动了喉咙,把拿出冰凉吞下,回神过来,萧珂缮放大的双眼里全是笑意,感觉被捉弄了,她手一抵,隔开两人之前的位子,脸却红得厉害,偏开头,努力看向窗外的风景。
身边的人没动,俞璟辞忍不住偏头打量,感觉他还神情专注的望着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的热气又蹭蹭冒了起来,不用看,俞璟辞都能感受到脸上一片火热。
她面对事情且能处之泰然,可到了萧珂缮这处,定力还是差了些,半怒半嗔的回瞪他一眼,“殿下若不吃荔枝就去旁边坐着,妾身还馋着呢!”
“哦?”萧珂缮眉眼一挑,俞璟辞总觉得有不妥之处时,他的嘴又凑了过来,这一次,嘴里全是他的火热,俞璟辞被夺了呼吸,久久不能换气,她脸色通红的挣扎,萧珂缮的唇离开时,她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萧珂缮颇为满意,伸手别过她因为挣扎而乱起的头发,打横抱的把俞璟辞抱起,惊得她环住他的脖子,埋怨,“殿下,快放我下来!”
模糊中,桌上还搁着一封信,她想要看确是不能。
“爱妃说不是馋着吗?本宫今日就好好解你的馋,小心伺候好了你才好!”语罢,铺天盖地的吻让俞璟辞全身软了下来。
可她没忘记窗户还开着,两人衣衫滑落间,她努力保持着清醒,“窗户,窗户!”
可能是她意志强了些,她竟然真的看着有双手把窗户关上,可窗棂上只露出双手,丝毫看不清谁的模样。
没了杂念,俞璟辞双手攀上她曾无数次攀上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动情处,忍不住她嘴里破碎的呜咽,手不着痕迹的划过他厚实的肩膀,指甲在他后背刮出两条血色痕迹!
屋里的动静到了晌午才停下,禾津守在窗户边,打量着院里的丫鬟,直到她们五一敢抬头看过来时才稍稍满意的移开了视线。
山楂一见禾津弯着身子鬼鬼簌簌关了窗户就猜出里边的情况了,当即守在门口,又吩咐人在院子外站着。
今日的事儿终归不妥,她们不能让别人挑出错来。
俞璟辞动了动身子,旁边的人还睡着,她抬起白皙手臂,摸向他的眉眼,闭着眼,他的轮廓少了分清冷,貌似遇上闺房之事她总是要被动得多,以往是她不懂,不若问问郑霜,寻常人是不是也如她们一般。
早上的衣衫被萧珂缮弄脏了,俞璟辞重新穿了件,怕打扰萧珂缮,俞璟辞没让夏苏进屋,她自己坐在铜镜前,把弄散的头发重新盘了一个简单的髻,随意插了根簪子,脸颊上还残留着欢愉后的痕迹,俞璟辞不受控制的摸向她的唇,上边有丝丝血迹,她这才注意到,铜镜里,白皙的指甲缝里也有着红,她摊开手被,果真,五根手指指甲里都有血,想到她动情时战栗得无法自拔,根本不知道对萧珂缮下了如此重的手,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小心翼翼推开门,山楂还守着,听到动静转身看着她,“主子,可要用膳了?”
俞璟辞点了点头,“打盆水来!”
慢悠悠的把指甲洗干净了,俞璟辞再去床帏,萧珂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双手撑在后脑勺,噙着笑意,目不转晴的望着她,俞璟辞忍不住缩了缩手,萧珂缮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翻身,拿背对着她,“爱妃,可否看看本宫后背怎么了?总觉得痒得很!”
鲜明的两条刮痕在微白的肌理中鲜艳异常,俞璟辞上前,轻轻附上去,手刚从盆里捞起来,还有水渍,摸在他火热的背上,他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俞璟辞来了兴致,满满从高到底,直到手伸进锦被中,如愿感受到他吸气声,“还痒吗?”
收回手,后退两步,隔出安全距离,戒备的看着他,“妾身这就让夏苏摆膳!”
她的手虽然没探进那处神秘之地,可隐隐感受到他的紧绷,还是别太嚣张得好,她如是想。
萧珂缮翻过身,看着她夺眶而逃得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起身,听到进屋的脚步声,他没转过身子,“本宫今日得闲,爱妃可有想去的地儿?”
俞璟辞步子一顿,然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衣衫,穿上,理平,抬眼看着他,不急不躁问道“殿下可有想去的地儿?”
萧珂缮摇头。
“霜姐儿又怀了孩子,我想去瞧瞧她!”李家官位不高,萧珂缮若去了,李家怕很难安宁了,萧珂缮心思一转,举起手,由着她整理衣衫,“行,你去吧,早些回来!”
俞璟辞恩了声,出去见着俞墨渊的信还没拆,让夏苏把信收好,傍晚回来再说。
得了萧珂缮嘱咐,俞璟辞出府也不用向沈梓姝说,虽是有点恃宠而骄忘了规矩,可俞璟辞对沈梓姝还膈应着,因是去李家,俞璟辞便只带了禾津和刘氏。
李府一派和乐融融,可能知道她会去,门口,郑霜的贴身丫鬟一直等着,俞璟辞不想打扰太多人,吩咐丫鬟不用惊扰了其他人,过了垂花门,一个女子有丫鬟扶着,另一侧奶娘抱着一个男孩,三人站在那里,头不时往这边看。
俞璟辞笑着挥了挥手,女子脸上难掩惊喜,“侧妃娘娘~”边叫边走,身旁的丫鬟一直提醒着,“夫人,你仔细着,慢点~”
俞璟辞也好笑,“我不是来了吗?何须这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