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宁法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这种事情上他需要征求那边的意见?”燕然天连连摇头,“现在就要看宁法自己心中有没有合适人选,这是关键,如果没有,就要看他觉得谭赵二人给他的印象更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赵国栋的表现很出色,招商引资很有一套么?”女人蹙起眉头。
“嗯,这小子的确有点本事,被苗振中和姚文智算计了一把,摘了桃子,这马上又卷土重来,气势更盛,苗振中和姚文智都不好再做手脚。”燕然天微微一笑,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颇有意思。
“哦?苗振中和姚文智还想故技重施?”女人显然也是对省里边这些事情熟知,讶然问道。
“哼,这不是明摆么?老宁想要打造安都这个内陆经济中心噱头,顺便也给姚文智添彩,苗振中也想借机露脸,一拍即合的事情,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了,安都方面希望和讯科技项目也落户安都高新技术产业区,说什么打造集成电路产业的双子星座,还不是一句话,想摘桃子,自己没本事,却总想借着这个副省级城市的名头捡便宜,但应东流断然否决了这个意见。”
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和苗振中素来不睦,甚至听说在常委会上也屡屡有过争执,丈夫甚至还在常委会上公开批评有些地方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政令不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地方,这些都是女人从其他渠道听来的消息,不过丈夫倒是从来没有提及他自己和谁的恩怨。
“应东流敢和宁法叫板?”女人真的有些震惊了。
“你把宁法想成什么人了?”男人不悦的瞅了女人一眼,“幼稚!宁法会为这些事情明确表态么?”
女人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确问了一个蠢问题,岔开话题,“然天,老严的事情怎么样?”
“现在还说不上这边来,怎么,才当副厅长多久,就觉得自己眼界高了,屁股底下位置低了?”燕然天没好气的道:“刘兆国都还没有动,哪轮到他在那儿胡思乱想,你告诉他,自己夹紧尾巴,踏踏实实工作,等他在厅里把工作拿起来再说其他事也不迟。”
女人大概也知道这事儿时机不成熟,自己丈夫也不愿在提起,所以又换了方向,“然天,我听老严说赵国栋那个人作风不怎么好,而且匪气十足,是个得志便猖狂的角色,这种人要说真还不能让他上,但是刘家那边你怎么好交待呢?日后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怕以后见面尴尬啊。”
“我说你别听老严那些话,要我说,那也是他和赵国栋之间的私人恩怨带来的偏见!”燕然天不屑一顾,显然是对严立民和赵国栋之间的私人恩怨知之甚详,“赵国栋这个人有些匪气桀骜不驯不假,但也不是什么中山狼的角色,问题在于我觉得他不符合我心目中的怀庆市长职位,怀庆日后将是安原腹心地区城市圈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健康发展也将直接影响到整个安原全省,我的想法就是在这个市长人选问题上,一定要慎重。刘拓和我只是私交,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打算改变我自己的立场。”
赵国栋先前也不知道刘拓也在为自己的事情努力,当他从梦境中被手机的蜂鸣惊醒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睡梦中。
摩托罗拉998小巧的机身显得太过于秀气,不过很多人都很喜欢这种时尚潮流的机型,赵国栋自然也不能免俗。
翻开盖板,赵国栋发现是刘拓的手机号码,瞅了一眼身旁睡意朦胧的女孩子,再检查了一下子的衣着,还好,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只是自己的手方才似乎放在了女孩的大腿上,这让赵国栋有些尴尬。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么?”赵国栋清了清嗓子才小声问道,酒精的刺激让他嗓子有些发痒,他竭力克制着,旁边的女孩子已经醒了过来,无声无息的递过来一杯清水,他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感激的向对方点头示意。
刘拓在电话里声音很平稳,赵国栋微微蹙眉,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燕然天那里是走不通的,刘拓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透露了一点,燕然天是个性格坚执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很少改变。
赵国栋放下电话,感觉到自己太阳穴有些发胀,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额际两边,也就是说燕然天这条路已经彻底封死了,连刘拓出面都没有得到一个甚至是模糊的承诺都没有,这也就意味着燕然天不但不会支持自己,只怕还会给自己制造不小的麻烦。
赵国栋没有想过要让刘拓出面,在他看来,目前刘家方面发挥影响力还嫌太早了一些,何况安原省情特殊,宁法和应东流两人,一个属于强势的少壮改革派中坚,一个属于性格坚执强硬学者型民生派官员,都是那种对于外界力量相当反对的角色,这种情况下刘家通过其他一些渠道施加影响只会适得其反。
难道说自己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绝佳机会溜走?不,这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刘拓在电话里也很光棍的点明,关键还是在一把手那里,燕然天也只能是参考。
淡淡的幽香在自己身后浮动,一双灵巧的纤手在自己两边太阳穴轻轻揉弄起来,赵国栋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脑后那柔软坚挺的峰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有这无限斗,一切都顺风顺水,生活岂不是太没有意义,赵国栋胸中涌起一阵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