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要来破解这个困局也是一个难事儿,王烈不愿意走,那么吴元济和王烈之间这种僵局就必然会使得昆州的发展都到很大制约,王烈的设想得不到市委这边的支持肯定无法实现,而吴元济的意图没有市政府的认真执行,一样是事倍功半,这是省里边决不愿看到的。
蔡正阳的发问让赵国栋一时间无法回答,实际上赵国栋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调整王烈应该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一是王烈不愿意走,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不易,二是王烈要走,往哪里放?这也是一个问题,王烈有能力,有想法,如果搁闲也是一大损失,赵国栋也不答应,但是怎样摆,放在那里更能发挥王烈的才华,就相当考究了。
田永泰走进赵国栋的办公室时发现赵国栋还在怔怔的出神,丝毫没有意识到田永泰进来了。
“赵部长,你找我有事?”田永泰轻轻咳了一声。
“唔,永泰来了,坐吧。”赵国栋摆摆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思绪,“等几天我要去京里一趟,有几件事请要办,部里边的事情你多***心一下,嗯,幼来的考察你也多督着,抓紧时间,时间一到,立即按程序进行办理,争取下一次常委会就把他过了。”
“嗯,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都盯着,中组部里边这一次人事大动了一下,若谷部长年龄到了下了,新来的戈静副部长是从中宣部过来的,听说也是一个老组工干部了,赵部长,也是从你们安原上去的,你应该很熟悉吧?”
田永泰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戈静新任中组部里排行第二的副部长,仅次于常务副部长,赵国栋这马上就要进京,看样子也是要主动汇报工作去了。
“嗯,比较熟,我就是在戈部长担任安原省委组织部长期间先后担任怀庆市长和宁陵市委***,算是有知遇之恩吧。”在田永泰面前赵国栋也不掩饰什么,事实上这也没有必要掩饰,这不是什么秘辛,有心人稍稍一打听了解,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距离全省组织部长会议还有两个月时间,我打算也要去向诸部长、凌部长和戈部长几位都逐一汇报一下今年的工作,听取一下他们对我们滇南组织工作的要求和看法,为明年我省组织工作确定方向。”
“对,这是必须的,五中全会结束,估计中组部里边对组织工作也会有一些新想法新路子,咱们先行一步,正好可以在十二月的全省组织部长工作会议上布置下去,抢得先机。”田永泰点点头。
“是啊,咱们滇南今年人事调整动作很大,中央未必了解我们省里的一些实际情况,我担心一些领导对我们滇南有误读,所以这一趟肩负的任务不轻啊。”赵国栋有些感慨的道:“就是这样,都还是烦心事儿缠身,不得安宁啊。”
田永泰觉察到了赵国栋情绪似乎不太高,像是有什么心事。
“赵部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田永泰试探性的问道:“昆州?”
赵国栋讶异的瞅了一眼这个平素很沉稳的副手,真看不出田永泰嗅觉的也这么灵。
“嗯,你也知道?这事儿钻进了死胡同,我现在也觉得棘手,要说这两位都是不服输的主儿,能耐都有,关键在怎么用,可两人却恰恰不合拍,王烈还是头撞墙都不回头的犟牛,你说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赵国栋像是牙疼般的咧着嘴巴吸气,“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阳***对这件事情也很关心,昆州的一举一动影响着滇南全局,不容有失也不容贻误啊。”
田永泰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元济***和王烈市长都是能耐人,无论谁独当一面都是提得起放得下的角色,但是两个人有这么一出心结摆在那儿,哎,当初部里也该考虑到这个问题,既然确定了吴元济到昆州,那就该考虑王烈的去处。”
“嗯,这一点上我也有些失误,或者说痴心妄想吧,还指望他们俩能……”赵国栋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现在也不为迟,永泰,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我听您说过说王烈市长不愿意到条条上工作,我也觉得他更适合在地方上发挥,不过去什么地方就要好生斟酌,毕竟咱们大规模的人事调整已经结束了,没有更合适的位置了。”田永泰咂着嘴巴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你帮我好好想想,我也琢磨一下,要考虑王烈的能力摆放到什么位置更能发挥其长处。”赵国栋想了想,“等我从京里回来,恐怕这事儿就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