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集团现在已经进入良性发展的时期,怎样来让这个企业成为百年老店也成为赵长川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如何来持续稳定的发展,即便是遇到低潮也不会因为一时的不景气而垮掉,而可以凭借着自身熬过一时的艰难,迎来重新发展机遇,这就是赵长川希望沧浪能够做到的。
相对于赵长川现在的稳健中求创新,赵云海的风投资本公司却是异常活跃,这两年里他的风投资本不继续在互联网产业上寻找机会,像注资一家视频网站以及一个交友网站成为最大亮点。现在两家网站已经进行了初期的改革,为赴美上市做准备,预计这两笔投资将会为其带来相当丰厚的收益。
“国栋,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没有从政,而是去经商搞企业,是不是会比长川和云海他们取得更辉煌的成就?”躺在床上的刘若彤紧紧的挨着赵国栋,南方有些阴冷而又没有暖气的习惯让她很有些不习惯,而空调又有些让人憋闷,晚间睡觉似乎只能通过电热毯这种似乎有些原始的方式来取暖。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赵国栋平静的问道。
“嗯,有感而发吧。根据我的判断,如果长川不是刻意如此低调,只怕他至少应该是福布斯榜上前几名的人物吧?就算是德山,如果不是他的资产变成了艺术品、海外房产和土地,是不是也应该榜上有名?云海玩的是风投,这是他的事业,我觉得他们都按照自己的路在走,而且走得很自由自在,尤其是德山,我都有些佩服你这个弟弟了,当玩主当到这个份上,还真要些人来比呢。”刘若彤抿嘴一笑,“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累,尤其是这一年来,我感觉你心情好的时候不太多,回来收获的也更多的是疲倦和困扰一样,所以……”
“唔,你这样看?那我告诉你,没有谁可以轻轻松松的获得成功,长川和云海他们的成功背后一样有无数个不眠之夜和殚精竭虑的工作,只不过他们展现在外界的大多都是光鲜的一面罢了。”赵国栋摇摇头,“简单地说,你只听到云海的几笔投资收益,却不知道他又有多少投资打了水漂,交了学费?风投风投,本来就是风险投资,哪有那么简单的生活?”
“至于说我能不能做到长川和云海那么好,我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也许前期你觉得我出力不小,但那是开创期,也许我的眼光和判断力比他们要强一些,但是当企业真正发展到一定规模,更讲求执行力和开拓力,谁也说不清楚没有发生过的一切。”赵国栋悠悠道:“我也想过假如我真的没有从政,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但是我既然做了这个选择,那么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何况我不认为我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就就逊于谁了,哪怕我很累,很辛苦,甚至有时候很憋屈很烦躁很痛苦,但是我觉得有意义,值得,那就足够了。”
“嗯,如果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刘若彤轻轻舒了一口气,“我有些担心你现在承受压力过大,会影响到你的情绪和心境。”
赵国栋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轻轻抚弄了一下妻子的发梢,“我没那么脆弱,但现在省里情况不是很好,腐败窝案和特大安全事故两件事情让中央对省里不太满意,老凌和我压力都很大,说来也可笑,之前我和他也是横竖都不太对卯,现在却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先商量一番,找到共同点来推动,来自外部的压力让我们俩现在关系似乎一下子都密切了不少,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国栋,你现在是省长,经济发展这个主线恐怕还是不能放松啊,根据国外回来的一些情报综合判断,美国金融市场持续震荡,情况有日趋恶化的走向,有延伸到实体经济的趋势,一些机构预测可能今年美国经济会开始走下坡路,尤其是他们金融衍生品市场假性繁荣恶性膨胀,一旦爆炸开来,可能会波及全球经济,我们国家恐怕也会受到很大拖累,尤其是出口型导向经济受到影响会更大,这一点你恐怕要有一些思想准备才对。”
刘若彤在说这番话时也压低了声音,而且语气也很慎重,赵国栋也大略能够猜测得出一些他所说的某些机构指的是什么,情报收集从来就不是某一单方面的,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和分析预测也是一方面,不知道刘若彤是从哪个渠道获得了这些虽然很粗但是还算准确的情报。
赵国栋默默点头,这个省长不好当。
刘若彤的提醒他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其实不仅仅是她,包括杨劲光、张宏伟甚至钟跃军也都很含蓄委婉的提出了一些不同意见。
他们认为就目前情况来看,政府首要考虑的还是发展经济,民生问题需不需要考虑,当然要,但是在当前安原经济发展后劲儿还有些疲软,地区发展极不平衡的情况下,还是要强力推进经济发展,赵国栋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认为这需要有选择性科学合理的来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