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中人是谁?
严主任,那些八卦青年,都在苦苦的寻找答案。
现在,他们看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躺在担架车上的这个,苦逼。
如果不是他,在工作中从来都保持绝对冷静理智的蒋医生,怎么可能会犯下碰掉托盘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摘下口罩,又怎么可能看着这苦逼,珠泪淌下?
猛然间,严主任想到了两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很可惜,配得上这两句诗的蒋默然,不是他严主任能染指的,而是这货——严主任想到这儿时,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琢磨出味儿来了,都看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
蒋默然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了李南方的名字。
蒋默然的声音,细如蚊嘤,还带着明显的呜咽,颤抖,严主任等人听不到,可听觉灵敏的李先生能听到啊,愕然瞬间随即恍然,卧槽,我说怎么看着这双眼很熟悉呢,原来是老子的姘头。
只是,就算我们的姘头关系相当铁,貌似也没什么感情吧?
我和你,不就是红果果的生理需要吗?
生理上的需要,可不是爱情这东西。
不是爱情,那你看到我后,怎么会如此的激动,浑身都充斥着死了老公的悲伤?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蒋医生,麻烦咱别这么狗血好不好啊?
哥们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再多你一个了。
你生得这样娇媚风骚迷人的,在京华医院这种群狼四顾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被吃掉呢?
唉,这貌似很不科学啊。
李南方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后,又想,真要科学了,老子肯定把那个狼给弄死,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很想睁开眼,问出这些问题。
不过周围那些医护人员都和木头桩子似的竖在那儿不动,李南方有些不好意思,唯有继续装死。
“李南方,你怎么了?”
蒋默然伸手,要去抚摸李南方的脸时,严主任说话了:“蒋医生,我们先抢救病人吧。”
看到昼思夜想的男人后,蒋默然芳心大乱,方寸顿失,放——总之,她完全忘记她是医生,这儿是急诊室,李南方是需要抢救的病人了,她只想摸着他的小脸蛋,问他怎么了。
经过严主任的提醒后,蒋默然才恍然清醒,直起腰版时,已经反手擦干脸上的泪水,沉声吩咐几个医护人员,立即把李南方抬上手术台。
要说蒋默然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一旦强压住李南方可能会死的恐惧后,就立即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她在医院的官职不如严主任大,可她却是外科三室值班的主治大夫,按照医院规矩,今晚在急诊室值班的医护人员,都要听从她的指派。
所以不用请示严主任,几个护士就把李南方从担架车上抬下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剪刀。”
蒋默然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心神就不会被私情所干扰,一切都按照抢救车祸患者的标准流程来走,先检查李南方脑袋没什么外伤后,立即向助手索要剪刀。
要剪刀,是要剪开李南方的衣服。
车祸患者嘛,被车撞出去,或者被车轮碾轧过后,骨断筋折那是很正常的。
在被抬上手术台时,外科医生是不会给他脱衣服的,只会用剪刀,把他的衣服给干脆剪烂,这样就不用让他抬胳膊蹬腿,避免二次伤害了。
咔嚓,咔嚓,刺啦。
听着剪刀剪碎衣服的声响,李南方心疼的几乎要滴血。
装逼,果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啊。
这身表面上看上去不起眼的衣服,可是贺兰小新给他买的手工制品,没有大几万,是别想穿身上的。
虽说在老宋猛刹车时,为装逼装的逼真些,李南方也曾经摔在满是污水的地上——特么的,那时候在脑子短路的情况下,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衣服有多值钱。
要不然,他傻了才会冒着损坏一身大几万的衣服的危险,来讹诈人家一百块的早餐钱呢。
幸好,因李南方无比专业的碰瓷技术,在摔下来时,并没有让路面摩坏衣服,只是脏了而已,洗干净后,继续穿就好了。
可被剪刀剪坏后呢?
难道再找裁缝缝起来?
这逼装的,相当亏本啊。
唉。
李南方心中叹息时,蒋默然的小手,在他胸膛,肋下轻轻游走了起来。
虽说是戴着手套,但仍然能感觉出柔若无骨的舒服。
这是在检查他有没有明显的骨折呢。
别摸了,再摸,老子就要起反应了。
被蒋默然仔细检查的李南方,自然想到与她那段乳胶漆的那些日子,出现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这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李南方那玩意刚要抬头时,小手终于离开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时,小手又揪起了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