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李怡笑看他一眼,说:“这是从何说起呢?你也知,我堂姐自己拒了这婚事。”
苏禧和贺齐虽是早早空着手回的营地,但迟一些回来的其他人无不是满载而归。随行的宫人们将众人猎到的野兔野鸡野鹿进行处理,这天的晚膳便是吃烤肉了。
因在宫外,又是冬狩之行,比宫里头是少几分规矩。永建帝心情好,让众人都不要太拘束,也就随兴几分。苏禧挨着李洵坐在上首,仗着身份更加是随意自在。
贺齐坐在她斜对面错几个的位置,苏禧偏过头便能看得到他。他在这种场合没什么话,喝酒吃肉却不怠慢了自己。只冷眼瞧着,酒喝得多了些而肉吃得少了些。
宴席将散之时,注意到贺齐心情不佳再记起他白天很早便回来了营地,本着关心关爱臣子原则的永建帝把人喊到跟前,好歹问一问怎么回事。
贺齐将将过来,苏禧便起身离席,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走开了。他只走到永建帝的面前去,行过礼又被赐了座,没有提白天的事,推脱身体不适以应付这番盘问。
纵然知道皇帝开明,可关乎他和苏禧之间那些,贺齐不至于糊涂到觉得和皇帝说就能得到解决。假使被知道他们……恐怕一道圣旨下来,当初没成的事真成了。
贺齐一面想事一面回自己帐篷去休息,暗处忽然走出来一个窈窕身影。他下意识摆出防备姿态,待那人出声,方知是寿春郡主,又皱了皱眉。
出现得突然且将他拦了下来,分明特地在等他,否则她也不该在这里。贺齐有些不明白,他们哪有这么多事情可以说,或者是关系很好,很有话可聊。
足足等了两刻钟才等到了他,被风吹得浑身发冷的李怡心情却是雀跃。她立在贺齐面前,仰头去看他。附近几盏昏暗的灯,暗淡光线下,她望住他深邃的眼眸。
李怡放低姿态,柔柔的说道:“在此处等着贺将军,是想和将军道歉。白日若是有说错了的话,请将军万莫往心里去。我先前确实以为,将军和长公主……”
又是为那个人,又是为那些事情。
贺齐听到便觉得糟心,哪怕对方的语气很好、态度很好,他的好脾气也使不出。
他觉得面前的寿春郡主,许是脑子不灵光。既然知道提这些会叫人不高兴,何必非要巴巴跑来找他说?如今夜里寒凉,还特地在外头等着专门来给他找难受?
贺齐心里服气,正准备开口,又一道声音横空出现。对于贺齐而言,这声音非但耳熟,还是他而今最不想听到的。可十分显然,那个人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我说过的呀,贺将军是我的人。”苏禧慢吞吞从一处帐子后面走出来,走到了李怡面前绕着她转一圈,“字面意思,我的人”
莫名被苏禧瞧得不自在,李怡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咬唇胆大说:“那也得先问问,将军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才好……总不能自己随便就下了论断。”
“是这个道理。”苏禧笑笑,“但这也是我和贺将军两个人的事情,哪里会需要旁人来操心呢?我不曾与父皇母后说,也不曾找弟弟帮忙,自然也不会找你。”
李怡说不出话,唯有一双眼睛泪盈盈看向贺齐,向他求助。
可惜,这会儿,贺齐正在看苏禧。
他觉得这个人当真阴魂不散,什么时候冒出来,完全没有一个预兆。
到底能不能有一刻的消停了?
李怡哀哀看了贺齐半晌,没等到他看自己一眼,不由心里头惴惴的。苏禧却笑着往贺齐身边一靠,挨在他身上,问李怡:“还是你不明白什么叫他是我的人?”
贺齐转头看向她,对她不要脸的话终于有反应,想要去为自己辩解。岂知,她在同一刻也转过脸凑过来。察觉到他要躲,她手掌已扣住他后脑,唇便吻了上来。
香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太过清晰的触感叫贺齐一个晃神,她的舌趁势闯进去。眼前的一幕叫李怡再次受到冲击,她瞪大眼睛,转而惊叫一声,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