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酒夺了志,转眼偏又掉入**窟。
苏禧翌日醒来,人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昨夜种种,此番略略回味起来,却让人觉得很不错。
贺齐从衙署回到府中,人从轿子下来,便看到将军府门处正停着一顶奢华软轿。
他刚站定,苏禧便也从软轿里出来了。
“贺将军。”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人恢复惯常的蛮横,却也履行着诺言,“昨天确实是我先倒下了,依照约定,往后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等贺齐说话,她又低头一笑:“希望贺将军……悠着点儿来。”
像是认定了他会对她做什么般。
“长公主是痛快人,”贺齐脸上同样有笑,语气散漫,“别的倒是没什么,唯独一点,希望殿下往后没事别来将军府,有事最好也不要来。”
苏禧皱眉,不乐意:“我不答应呢?”
贺齐没立刻回答她的话,摸出来一张契约在她面前抖开:“长公主一诺千金。”
苏禧来来回回看那张纸上的内容,脸上表情犹似越看越是郁闷。
到后来,她看两眼贺齐,终于发了话。
苏禧压低声音,问:“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赢了我便让我离得远远的?”
贺齐将契约回来,慢条斯理回:“是。”
苏禧愤愤咬着牙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哪怕昨天晚上那个样子?”
贺齐冷眉冷眼,依旧说:“是。”
她发现了抑或记得,贺齐都不感到奇怪。
他既然做下那桩事,自然没有想过要刻意瞒住她,就像她给他下药一样。
看她气急败坏走了,贺齐没有出声挽留。
他面无表情的,甚至没等软轿离开,已然一言不发进了将军府。
或是赌气,或是兑现自己说过的话,苏禧后来没有再找贺齐要一个说法。
年节的前一天,南诏国来大梁觐见大梁天子的队伍也到了京城。
苏禧还算是有一丢丢的良心,记得有南诏国这么一回事。南诏国隔几年便会带着贡品来京城示弱示好,以便维持和大梁之间的塑料关系,因而也算不上多稀罕。
唯独一点,苏禧从1987那里得知,大梁此番来了不止一名皇子。系统给出的消息说,至少有两个人,而大梁这边却只清楚一位三皇子,意味着那位隐去身份。
在苏禧看来这个样子有点微服私访的意味,要么是为了试探要么是为了暗中观察大梁情况。总而言之,目的性肯定是有的。因为系统提供的消息,她醒悟过来。
“蓝齐儿套餐是吧?”苏禧问1987。
1987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没问,借着自身便利火速查了一下。
心中有喜欢的人,却为着国家利益不得不踏上和亲之路嫁给仇人。接受了和亲之后的生活,想守着这种日子过下去,丈夫又被自己的父亲兄弟夺去性命。
对于苏禧的“蓝齐儿套餐”几个字,1987不想评价。
它狗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