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床边的贺齐没有理她的话,径自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手腕内侧,沉默不语是在替她诊脉。苏禧没有挣扎或抽回手,安静的任由他做什么。
直到贺齐回了手,苏禧方才崇拜的语气问:“原来贺将军还懂这个呢?”
“没什么事,早点休息。”贺齐瞧她一眼,说话间被拉住手。
苏禧让贺齐在床边坐下,他顾忌她的身子,异常的顺从。苏禧从后面抱住贺齐,亲密的亲一亲他的脸颊,然后脸挨着脸问:“快说一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她在贺齐心里,至少在他面前,向来是把脸面看得不重,因而无论她如何坦然都不会觉得不对。他撇开了那一些纠结之后,同样不再介怀和她之间的任何亲密。
贺齐脸上绷着,坐姿笔直笔直,但没有推开苏禧,只是正儿八经说:“做什么都太冒险,我不会拿你、拿孩子去赌。这一段时间,你稍微安分一些。”
“贺将军,你仿佛在说我不行。”苏禧在他的耳边说着,“幸好我赌对了,万一你真的不要我,虽然不至于特别惨,但我肯定会很伤心,孩子也不能留……”
“你当初就不该那么对我。”贺齐闷闷道。
苏禧笑着亲亲他的脸,连忙哄他说:“是我以前不懂事,以后肯定对你好。”
一个恍惚,苏禧觉得真像渣男附体,拿所谓的承诺哄骗无知小姑娘,以后怎么对人家还得两说。不过真要比起来,她比渣男还是多那么一点良心的!
贺齐也不像是信了她的话,只是说:“我过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也该回去了。这几日估摸会有不少动静,不用太放在心上。”
苏禧没有马上应了:“那个高衡……”
“过一过招也罢。”贺齐眯一眯眼,嘴边笑容淡淡。
他解开苏禧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把人塞回被子里,让她早点睡,转身要走又被拉住衣袖。贺齐回过头看,苏禧正拿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是还有别的想法。
是希望他做什么,贺齐看上一眼心里就明白。
他握握苏禧的手,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乖,没有那么多的好事。”
满眼期待在刹那落空,还是明晃晃被嘲讽了,苏禧的笑凝在嘴边。
贺齐见状,嘴角弯弯松开手,大步走出房间。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仪仗队伍时不时要发生一点或大或小的事,一时是南诏的人和大梁的人有口角,一时是不小心走水有东西被烧了,搅得很是不安生。
高衡冷眼看着这些事,是以为大梁要做什么,偏偏对方没有动静。他存了等靠近两国交界再说的心思,面上始终隐忍不发,内里早失去全部耐心。
一直到他们抵达边城,只要越过这座城池,便会抵达南诏的境内。得知南诏大军已经在边关做好准备,高衡暗暗松一口气。队伍在驿馆停下休息。
当天夜里,无风无月,格外闷热。高衡的下榻的房间里,聚集不少的人,个个是南诏将领,将高衡围绕其中。幽幽灯光下,他阴森的一张脸,发号施令。
“大军已经在等着了,我们今天晚上行动。”高衡清冷的语气道,“从这个驿站开始,能活捉的活捉,活捉不了的全杀了,一个都不留,给大梁一个下马威!”
众人听令,井然有序离开了房间,分头开展他们的计划。高衡领着人去了苏禧的房间,他是想要把她带回南诏的,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