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她话说得很直接,却是第一次同他要一个说法。魏义深沉吟中开口,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一个对于苏禧来说预料中的答复。
她往里边挪一挪,让出空位:“夜深了,上来休息吧,总不能半夜跑去书房。”
魏义深低咳两声,轻声道:“尚在病中,只怕要过了病气。”
“是说病好了便可以?”苏禧一笑反问,又说,“我身子好得很,才没关系。”
若这般半夜折回书房,好一番折腾不提,且外人瞧见,不猜疑。话传到他母亲耳中,不是要忧心他,就是要责怪她没照顾好他,魏义深也知道此时不好再走。
折出去梳洗好后,魏义深回来里间休息。苏禧挪到了里侧,给他腾足了位置。他将外裳脱了上床,将帐子放下挡住光线。被子里暖和得紧,是叫她提前捂好了。
魏义深刚刚躺好,躺在里间的人却转过身凑过来,忽而离他很近,近到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苏禧寻到魏义深的手握住松开,而后很快重新睡到里边去。
“我虽不懂医术,但也曾听闻过……”魏义深侧眸看苏禧,等她下面的话。苏禧掩饰性轻咳一声,压低声音:“男子手不热,多半是肾虚……”
苏禧说着却失笑:“难不成其实是因为这个?”
魏义深:“……”
苏禧睡到后半夜,人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身边有一个火炉子,暖烘烘,弄得她浑身冒汗,没有办法再睡。意识清醒过来,她便知道了是魏义深在发热。
探手试了一下魏义深额头的温度,烫得叫人缩手,苏禧没办法再睡,喊了丫鬟派人去请大夫,又命人端了凉水拿了帕子进来,手把手的照顾起病患。
她毕竟有过行医的经验,又不是粗手粗脚的人,照顾个病人完全不在话下。等到天将亮未亮,好不容易将大夫请过来时,魏义深身上的热度明显退下去了一些。
彼时,魏义深已经醒了。大夫在里间帮他诊脉,苏禧在外间,低声交待丫鬟准备早膳。他躺在床上,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说不上怎么的,仍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大夫诊脉后,说魏义深是受了风寒,须得好生休养,不宜再操劳也不能再受凉。等到开过了药方后,三七送着大夫出去,苏禧进去里间看他。
“看来得在这儿养病了。”苏禧径自坐到床榻旁边,“我吩咐了厨房煮粥,待会喝药之前先吃一点东西。”信手探一下他额头温度,“应该舒服了一些吧?”
魏义深握住苏禧覆在自己额头的手,哑着声音:“告诉娘了?”
“难道瞒得住?”苏禧反问,“你要是身子好好的,自然不必叫娘操心了。”
魏义深松开手咳了几声,说:“我一会还有事出门。”
“出去了,好叫人七手八脚抬回来?”苏禧话说得很不客气。
魏义深咳了起来,没能反驳。
苏禧又说:“今天外面冷得厉害,你好好休息。你身子不好,我也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