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的丈夫、英国公府的二少爷魏义行,虽面上不显,但暗地一直支持三皇子。其实这是和整个国公府想背的行为,毕竟站队这种事,总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不论是英国公或是魏义深,都小心避在皇帝意向不明时站队,魏义行却直接将整个英国公府拉到旋涡中。这种行为自然是很不好的,可现下也造不成大威胁。
董氏多说几句便暴露心思,苏禧也确认,她今天确实是来探消息的,她要探听关于赵府尹这桩案子。可惜魏义深什么都没告诉过苏禧,她也不会随便和董氏说。
正因如此,苏禧感觉董氏未太过热心。毕竟赵府尹和英国公府没有牵扯,此人也非董氏的亲人……三皇子那边应也会小心撇开关系,更摊不到魏义行的头上。
苏禧从系统资料里调出赵府尹有关的信息研究了一下,方知赵府尹有一个年方十六的女儿,生得貌美如花。赵府尹这个女儿,早和三皇子暗通款曲,有了关系。
赵府尹肯定保不住,只不知道,这是魏义行自作主张,还是三皇子的意思。苏禧微微拧眉看着董氏:“那日我在大街上,赶巧撞见了,差点儿出了事……”
“若非大少爷恰好赶到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当天大少爷回来,我还好好看了看他有没有事,不过别的他也没同我多说,后来怎么样都不清楚。”
苏禧把话说得诚恳又坦然,可没有一句是董氏想听的。董氏想追问,同样担心问得多了苏禧要起疑,最后一无所获离开。苏禧吩咐听雨送一送,自己没有出去。
晚上魏义深回来了,刚坐下来歇息,面前便被送上一盅炖好的燕窝。苏禧这会在沐浴,是提前吩咐底下的人做的事。他没有什么胃口,东西搁到了一旁没有用。
魏义深独自坐得片刻时间,苏禧沐浴回来了。擦到半干的头发松松在脑后挽起,因舒舒服服泡过澡,她浑身上下透着神清气爽,脸上却是懒洋洋的。
苏禧在魏义深的旁边坐下。
她扫一眼没动过的燕窝问:“特地让小厨房给你炖的,怎么不吃?”
魏义深扭头看看她,不施粉黛的脸,却是明眸皓齿,粉面红唇,眼底湿漉漉的,如同无辜小兽一般的眼神。眉心微动,他别开眼说:“不是很有胃口。”
“不舒服么?”苏禧问了一句,见魏义深摇头,继续说,“这燕窝是今天弟妹亲自送过来的,另外还拿了些鱼翅、桂花酒,不吃可当真是要浪一番心意了。”
她探手把那盅燕窝端到魏义深的面前,将瓷勺塞到他的手里:“吃吧。”魏义深手里捏着一柄瓷勺,抬眼看她,冒出来了一句:“那你呢?”
“嗯?”苏禧像是怔了怔,抿唇一笑,“不过一盅燕窝,难道还要分我一半?”
意识到自己犯傻的魏义深掩饰性轻咳一声,低头吃起了东西。
苏禧没走开,单手托腮看着他:“今天下午弟妹过来,还问起了赵府尹的事,你也没有同我说起过,哪儿能知道这些?弟妹问我,我两眼犯晕,根本答不上。”
魏义深听着她的话,动作一顿,斟酌着问:“只问了赵府尹?”
“问赵府尹现在怎么样了……”苏禧回想董氏的话说,“别的却也没有什么。”
“查清楚了,已经交由陛下做最后的定夺。”魏义深说一句,继续低头吃东西。
苏禧提这件事不过与魏义深提个醒,见他如此,当下住了口。
尽管她现在的身份是魏义深的妻子,可事关魏义行、事关英国公府,她没有插嘴太多的打算。如果魏义深自己有数,那么不需要她说,如果他没数,说也没用。
魏义深说案子已经交由了皇帝定夺,这却不假,没有过几天,苏禧便听闻赵府尹被去官职,流放边关的消息。到了这个份上,能留他一命,显然已手下留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