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黎简微讶。
他确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抿唇不语。
黎永成反而笑吟吟的赞同:“就是这个道理,似锦,今后,谁都不能够逼你。”又去数落黎简,“少易,你年长两岁,却竟不如似锦通透,该反省一下自己。”
黎简看苏禧不大顺眼,听黎永成的话不顺耳,只觉得无趣。苏禧偏一味冲他笑,摆出人畜无害的模样。一个照面,黎简便觉得今后的日子,恐怕不怎么安生了。
苏禧在定远侯府住了下来,而另一边,在她逃出傅家老宅之后,扬州的仆从发现傅似锦不见了,急忙把消息传回邺城。她到邺城当夜,傅二夫人也已见到仆人。
傅家老宅平素照顾苏禧的那个婆子亲自走了一趟邺城,被领到傅二夫人的跟前。同傅二夫人磕过头说明过情况后,她跪伏在地上,心情忐忑等着这位夫人示下。
“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保养得宜、雍容华贵的妇人微微皱眉,“总不会是同她娘亲当年那样子,一声不吭跟着哪个男人私奔了罢?”
婆子拿不准这话里的意思,实诚一回,赔笑解释:“她平常倒是不出门,多是在宅子里头待着,应是见不到外人……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请二夫人放心。”
傅二夫人不语,细细想一回婆子的话,总觉得隐瞒了些什么。她看一看此刻跪伏在地上的婆子,好言好语相问:“她不见了之前,便没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么?”
婆子心底一凛,心虚起来。人不见前,她们没好好让她喝药,结果她便身体好转起来,才会有了如今的事……手心开始冒出冷汗,她支吾着,一时半会结巴了。
“前一阵子不是递了消息,说她的身子很不好么?既是身子不好,如何转眼就能跑没有影了?”傅二夫人质问着,脸上笑意冷下去几分:“怎么不说话?”
婆子知道再瞒不过去,连连磕头,一股脑道:“还请二夫人恕罪!约是十日前,她忽而不肯喝药,老奴见她那般,以为不必在意,便……谁知她竟好转起来。”
“那时以为奇怪,犹豫着该不会是回光返照,故而想着观望两日,也如过去送药与她,她却不肯再碰,态度强硬。再没几日,悄没声息的,人忽然不见了……”
傅二夫人听过了这话,寻思半晌,方才问道:“她可曾见过什么人?”
婆子便说:“整日都待在宅子里,绝不敢瞒。”
再想一想,她又迟疑:“只不过,有一日,说来奇怪,就像是忽然变美了……人是那个人,可瞧着总觉哪里不同。那一日她是过房间,可至多一刻钟的功夫。”
“许是见到了什么人。”傅二夫人淡淡道。
婆子只觉得不可置信:“这……”
“终究就是个小姑娘,能掀起什么风浪?既不知去向,便也无别的法子,你今晚姑且在府里休息,明日一早回扬州。关于她的这些事,一个字也莫同别人提。”
“明白了吗?”傅二夫人冷声问道。
婆子连忙磕头说晓得,傅二夫人便喊个丫鬟带她下去,吩咐好饭好酒招待着。
想着她身体忽然好转,确实太蹊跷,各种原因不得知。可傅二夫人暗中几乎认定她定有人相帮,否则那样养在老宅,亲娘去得那么早,她能懂得一些什么?
不管怎么折腾,她都是傅家的血脉,要治她有千百种法子。
傅二夫人垂眼,脸上一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