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自然不会如此,是有人故意为之。
自己弟弟是什么样,傅似玉心里有数。纨绔不假,可他毕竟是成国公府的少爷,哪怕同人起了冲突,也不敢轻易报复。何况这样当街寻事,似欲置之死地?
她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跟着眼皮又开始跳起来,脑海中便一个念头闪过。然而傅似玉还没来得及细想,有丫鬟匆匆进来,说是有一封信与傅二爷和傅二夫人。
信笺到了傅二夫人手中,她抽出信纸一看,上边只写了一句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傅似玉见自己娘亲手指紧攥信纸,似乎分外用力,顾不上别的,也凑过去了看。这信送来的时机太过巧,很难不同她弟弟受伤联系在一起,偏偏这般讽刺……
他们被威胁了。这是傅似玉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最直观的感受,而这种感受令她更为清晰的想起了一个人傅似锦。除了这个人,她想不到别的人了。
“娘……”傅似玉轻轻喊得一声。
傅二夫人回神,手指上力气瞬时松了,那张信纸却已发皱。
昨儿端午没能取她性命,她今日竟就敢如此挑衅!是留得太久,养虺成蛇了么?傅二夫人闭一闭眼,缓下一口气,淡淡说道:“先进去看一看怀荣的情况罢。”
大夫细细诊断,傅怀荣性命无虞,但恐怕是断了几根肋骨,其他的地方反而至多皮肉伤,不是那么严重。此后数个月的时间,都须得在床榻上好好将养着才行。
等到开好药方,命人速速去抓药,傅二夫人派人送走大夫。仍未醒来的傅怀荣已经被换过一身衣服,身上的污垢都擦拭干净,伤口也都仔细处理过、上好膏药。
傅似玉不清楚端午发生过的事情,看到自己弟弟这个样子,想到自己娘亲先前如何被骚扰到瘦了好几圈,不心思沉沉。她果然是……想要对他们不利么……
临近傍晚时分,傅二爷才回了府,离傅怀荣被抬回来已过去两个时辰。在看到傅怀荣受伤之时,傅二夫人便吩咐仆人去通知他一声,他这样分明是完全不在乎。
傅二爷前脚才回到府里,傅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后脚过来了请他。他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理会。直到两刻钟过后,傅二夫人亲自带人寻到书房,将他逮个正着。
看到了她,傅二爷脸上不见意外,甚至是面无表情。傅二夫人独自走进了书房,丫鬟在外面将房门合上她一迈步进去,傅二夫人瞥见墙上悬挂着一幅画。
画上的少女生得很俏丽,着银红撒花披风立在一株盛放的梅树下。她微微仰头,似乎在看花,又似乎在看天上飘落的雪,眉眼弯弯,唇边荡漾一抹快活的笑容。
因为苏禧的威胁、傅怀荣的受伤,以及傅二爷对儿子的漠不关心,傅二夫人的心情本就十分的糟糕。瞧清楚画上之人,她一眼之下,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太好心,让谢婉莹死得太轻松,让他们的女儿活到现在!两步抢上前,傅二夫人朝着那幅画走了过去,心里脑子里剩下一个念头撕碎了它!
傅二爷一堵墙般挡在傅二夫人的面前,不允许她继续靠近。他脸上不屑的表情,凉薄的口吻:“有事就说事,没有事说就出去。”语气冷,眼神却更冷。
“傅正贤!”傅二夫人像遭受莫大的刺激,尖叫一声,“我才是你的妻子!怀荣是你的儿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一个死人的画像挂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闻言,傅二爷眯了眯眼,冷笑道:“当年若不是你答应这门亲事,我如何会被迫同你成亲。你这么努力算计,这十几年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