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多半是文人,对于也多有耳闻,不少人甚至诵读了几遍,对书中的“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看法极为欣赏,此时听了胡滢的询问,纷纷扭过头来观望,就连杨士奇、杨溥、黄淮、陈山等学识渊博之人,也停止了说话,凝神看杨峥说话。
杨峥看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脸上,颇有些紧张,境界”说是的核心,统领其他论点,又是全书的脉络,沟通全部主张。王国维不仅把它视为创作原则,也把它当作批评标准,论断诗词的演变,评价词人的得失,作品的优劣,词品的高低,均从“境界”出发。因此,“境界”说既是王国维文艺批评的出发点,又是其文艺思想的总归宿。当时杨峥只是照本宣科而已,并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连京城说书的人,都能说上几段,这一方面说明大明朝对文化的喜爱,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在诗词歌赋评论方面,还是缺乏了,不然端端一部也引不起这么大的动静。
眼看是躲不了,想了想道:“境界说起来太过繁琐深奥,要说清楚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想要听明白,最好能有一篇诗作说明最好不过了?”
众人本就有这个意思,听了他话儿,纷纷附和,可这诗词终究是艺术品,不是说来就来的,各自看了一眼,纷纷低头思索。
这时黄淮道:“不用想了,老夫今日作了一首词儿,杨大人听听看?”
黄淮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停止吟哦,纷纷叫好。
场上文人不少,但说到学识以及诗词才学上,无论是杨士奇、还是杨溥、杨荣、陈山等人都不如黄淮,他曾多次曾奉敕参与朝廷重大书籍的编修、任总裁等,永乐元年与解缙等奉敕撰,当年十二月初一书成。永乐元年七月初一,奉命与解缙等一百四十七人撰修成书于永乐二年十一月十九日。
永乐九年十月十七日奉命重修,被任命为总裁官。
永乐十四年丙申十二月十五日,有三百五十卷之多的成书,则是黄淮、杨士奇等奉敕,经过多年编录而成的。不过该书刻印装订成书之日,黄淮已被囚在北京锦衣狱中有两年多时间了。
洪熙元年五月初四奉朱高炽敕黄淮参与纂修被任命为总裁官。
宣德元年闰七月初四奉朱瞻基敕参与纂修被任命为总裁官。
不仅如此,他在被汉王朱高煦诬陷,入北京诏狱十年。出狱后,便着手整理自己于狱中十年所吟作诗文二百四十余题,三百六十四首分上下二卷,取名,一时在朝中影响极大,这些年虽没参与编书,但诗词多有流传,为世人所欣赏。
“黄大人客气了?”杨峥拱了拱手道。
黄淮也不多言,沉吟了片刻,道:“帘前鸟,鸣何悲。昔日曾同鸾鹤侣,灵景光中刷羽仪。
饥食紫云英,渴饮瑶池水。有时发雅音,仙韶合宫徵。身被五采章,嘘吸成文理。飞飞长绕蕊珠宫,胡为误落樊笼里。樊笼一已闭,岁月何悠悠。饥渴不复顾,愁思无时休。
岂不闻雍陶开笼放白鹇,凉月满天归思促。何当释此鸟,纵意投林麓。卑不愿逐鹪鹩,高不愿随黄鹄。桑麻蔽野绿盈畴,处处春风啼布谷。“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即有人大声叫好起来,杨峥也暗暗点了点头,这词儿虽算不上绝妙的词儿,但文气很宛转,娓娓如诉家常,颇有北宋晏殊、欧阳修之风,的确是可以让人叫好的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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