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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使得臣下有机会利用灾祥天变来规柬君主应法天之德行,实行仁政;君王应受上天约束,不能为所欲为,这在君主时期无疑具有制约皇权的作用,有利于政治制约和平衡。
“天人感应”为历代王朝帝王所尊崇,影响深远。天人感应对皇帝的警策作用,据、记载,汉宣帝、汉元帝、汉成帝、光武帝等几个皇帝,在出现日食、旱灾、蝗灾、洪灾、地震等灾异时,都下罪已诏。后世帝皇逢灾荒年实行免租减赋、开仓赈灾等措施无不深受天人感应的影响,可以说,董仲舒坦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旨在支持政治。他比李斯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既不“焚”也不“坑”,而是用文化对抗文化。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并不是禁绝其它各家的思想和著述,只是在选拔人才和统治思想上不取其它诸家。
他向汉武帝建议要“明教化”、“正法度”,力主实行“德主刑辅”的仁政,希望通过广设学校,来散布儒家道德礼仪,维护儒家地位和君主政权。“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因此帝王君临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他建议汉武帝:“立大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董仲舒认为的宗旨是辨是非,正名分。认为孔子是带着政治目的作的,是孔子仁义道德和政治思想的集中体现。
董仲舒的学说是从维护汉朝的大一统出发的,他援引“春秋大一统”之精义:“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把封建的大一统说成是天经地义不容更改之事。他认为应该损抑诸侯,尊王襄夷,一统乎天子,并使四海“来臣”。这一大篇写出来虽显得啰嗦,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徐朗的用意何在,那就是什么君权神授,什么真命天子,不过是皇帝好糊弄百姓,披上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而已,一旦外衣破了,天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说这样的话儿,作为一个诵读圣人之书的读书人,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的,但他少年成才,此后科举不中,早已看透所谓圣人之言,不过是那些假道学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道士、伪君子,说的好听的话儿罢了。
他曾大胆的指斥那些所谓的道学家们:名心太重,回护太多。“实多恶也,而专谈志仁无恶;实偏私所好也,而专谈泛爱博爱;实执定己见也,而专谈不可自是。”“及乎开口谈学,便说尔为自己,我为他人;尔为自私,我欲利他”,实际上都是“读书而求高第,居官而求尊显”,全是为自己打算,“无一厘为人谋者”。如此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伪君子,反倒不如“市井小夫”与“力田作者”实实在在,干啥说啥。他还进一步指斥道学家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假道学,“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道学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借道学这块敲门砖,“以欺世获利”,为自己谋取高官利禄,他们“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这些话儿可谓是大胆至极,不经如此,他甚至对孔夫子也大加鞭策,比如他认为孔子并非圣人,“虽孔夫子亦庸众人类也”。
孔子没什么了不起的,“耕稼陶渔之人即无不可取,则千圣万贤之善,独不可取乎?又何必专门学孔子而后为正脉也”。人人都是圣人,又何必一定要去学孔子呢?这就把孔子从至高无上的圣人地位上拉下来了。如果一定要将孔子奉为偶像,言行举动都学孔子,那就是“丑妇之贱态”)了。既与这种话儿都敢说出口,自是不怕说一个皇帝呢,而杨峥来与二十一世,孔子是不是圣人,他不知道,不过在他看来,什么真命天子,什么君权神授,自是故弄玄虚了,这篇文章他虽没授意,但效果却比自己授意还要大得多,他相信看了这则朝闻天下,即便是黎利脸皮再后,也不好说什么真命天子,君权神授了?
看着效果甚好,杨峥心头哪个欢喜,本还有些话儿想与沈艳秋好好说说,可看了看天色,也不好再耽搁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军中主帅,若不能以身作则,如何做到号令天下,当下与沈艳秋招呼了几声,便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徐朗低着头,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道:“大人……?“
杨峥见他如此模样,有些好奇的道:“徐军师,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