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得好听……?“黎元龙放声大笑道:”小王诵读史书不多,却也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若果真如阮大人所说,姓杨的也不足为虑?“
阮鹰道:“小王爷此话何意?”
黎元龙道:“若真如阮老大人所言,姓杨的施展反间计,目的离间父王与大人才选择了阮虎这个二百五?“
“姓黎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阮虎大怒。
“小王爷请慎言?“阮鹰微微皱了皱眉,自己侄儿虽鲁莽了些,未必就是二百五,这话儿是个父母都不喜欢听。
黎元龙浑然不觉,继续道:“可阮大人忘了,那姓杨的与大人诗词唱和,以大人的老辣,岂能看不出来,再者,你看看这两封密信,阮老大人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一手诗词更是独步天下,实乃我安南第一博学之人,未必就看不出这两封信的谋反之意……?”说完将信递了过去。
阮鹰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一张老脸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这,王爷老夫却是不知……?”
黎元龙哈哈大笑道:“阮老大人你这戏是不是演得太真了些,大人若不知,这信从何而来,我不怕告诉大人,这信正是从你书房搜出来,大人这个时候与我说不知道,未免太可笑了,小王史书读得不多,可还是看过,你当我父王是糊涂的曹操么?那么容易中反间计,况且这反间计手段简单之极,姓杨的是饱读诗书之辈,会用这种低级手段么?我看阮大人是不是把我父子二人当做傻子了?”
阮鹰没想到书房里还藏着这样的两封信,且信中内容让他惊愕之余,一时竟忘记了反驳。
黎元龙还以为自己说到了对方的痛处,大为得意:“父王,孩儿以为这分明是阮老大人的一番推脱之词,此事事关重大,请父王早做定夺,也好为我安南剔除害群之马?”
黎利本有些犹豫,可一听害群之马四个字,陡然想起那颗芭蕉树来,再想起刚才的那几句诗词,顿时大怒,喝道:“龙儿此言甚是,阮虎勾结大明,意图谋害本王,罪证确凿,即刻押入大牢关押,听候本王发落?”
黎元龙一听只是将阮虎拉下去,有些失望,可心头也知道父王与阮鹰过命的交情,此事还急不得,只好作罢?“
“王爷请三思啊!这是姓杨的诡计……?“回过神来的阮鹰抱拳道。
但此时此刻的黎利心头已信了八成,早已听不进去其他的话儿,摆了摆手道:““拉下去,拉下去……”。早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阮家父子二人押了下去。
黎元龙看阮家父子被押走了,这才上前低声道:“父王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黎利吐了口气道:“先关起来再说,等本王再打探打探再做处理?”
这样的结果黎元龙自不会满意,可看黎利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言,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远处假山一山二峰,巍然矗立,其形给人有悬崖峭壁之感。其大刀阔斧的芭蕉树,独立山顶,夜风倍觉幽深自然。山脚止于池边,犹如高山山麓断谷截溪,气势雄奇峭拔。构置于西南部的主山峰,有几个低峰衬托,左右峡谷架以石梁。站在石梁仰望,仰则青天一线,俯则清流几曲,在残阳下竟生出几分凄美之感来。
黎利看了许久,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轻轻叹了声,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几分相信阮鹰的分析,如今的安南的确是将相和的局面,民心归属,四海承平,这样的局面,大明想要有什么作为,就必须制造些一些乱子来,以乱中取胜,当年大明图建立华夷秩序和朝贡体系,在安南与占城发生战争时派遣使者调停;胡季犛随意废立君主引起了明tai祖的不满,屡次拒绝了安南的朝贡。胡季犛篡位后,畏惧明朝来讨,长期向明朝隐瞒此事。不久胡季犛禅位给了次子胡汉苍,自称太上皇。
今天事情比较多,先是星期天,咱要陪着老婆孩子出去逛一逛,不能因为码字冷落了家事,这一逛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带小孩,亲自做晚餐,所以这一更来得有些慢了,请见谅,今晚还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