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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候归问候,倒也没人提什么意见,谁都知道这位知府大人是出名了刚正不阿,弄不好丢了十年寒苦读的功名,那可就太划不来了,唯独希望速这位古板的知府大人能尽快治理苏州城,早早离开,好过几日轻松快活的日子。△,
但在这之前,该做的丝毫马虎不得,如今日一早,况大人一身绯红色的官袍刚露了面,府衙下的衙役立即动作迅速的站定了,深情严肃的听后知府大人指示。
况大人一脸的肃然,剑一般的目光缓缓扫过了众人,没发现什么与条文不合的地方,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口道:“今日本府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亲自问一问诸位?“
众人一听这话儿各自看了一眼,心里嘀咕道:“大人你那一日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询问的?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你直说便是?”
见众人没人吭声,况钟十分满意,在他看来,衙役要有一个衙役的样子,什么是衙役的样子,就是对上司的命令,不打折扣的服从,多做事,少问少说。
稍作沉吟,况大人继续道:“本官问你们,你们为何做官?”
众人似还没从这种深奥的问题中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这深奥的问题的确是知府大人所问,正惊喜一向古板严厉的知府大人什么时候,变得温柔起来,开始询问下属的心声了。
正酝酿着豪言壮语的官员尚未来得及说,就听得一声厉喝:“听到本官问话,还不速速回话?“
刚刚在心头涌起的一股暖意的众官儿,尚未来得及回味,待听到这一声呼喝,人人心头一叹:“大老爷还是没变啊?“
等了一会儿,为首的一个官儿小心的道:“我等在大人的引导之下,皆是洁身自好,为朝廷,为百姓,为大人分忧的好官?“
其余众官纷纷点头附和。
况钟目光扫了一眼众人,从鼻腔里嗯了声,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的满意,点了点头道:“难得你们有这份心,也不枉本官平日对你们的教会?”
众官儿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大老爷你难道不知道么,这苏州府若没了您的教会,我们的日子怕是好过得多,就是多了您老人家的教会,我们才过的这么凄惨。
这话儿众官儿也只敢再腹中嘀咕几声,可不敢当着大老爷的面说,谁让形势比人强呢?
况大人夸了两句,道:“本官本还担心,你们没这个觉悟,如今看来是我错看了你们,常言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能看到你们如此忠君爱国,本官深感欣慰!”
这一番不痛不痒的夸奖,要说寻常人说,谁也不会当回事,可说的是况大人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极少赞扬人,所以这一番话的价值就不言而喻了,一直忐忑不安的众官儿难得人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很快他们便后悔了,比起接下来况大人要让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宁愿没听到这一番赞扬,甚至哪怕骂上几句也好过这毫无营养的赞扬。
况大人似也十分的高兴,冷峻的国字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长吐了一口气道:“本官也就不转弯抹角了,本官今日来找诸位来,就是有一件上报朝廷、下安黎民的大事要做,这件事太大,单凭本官一个人难以完成,所以需要诸位大人的帮忙?诸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在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之前,是绝不会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