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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许,你好大的胆子?”被打的金二公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目射出的光芒恨不得吃了梁班头。∈♀,
但今日的梁班头,底气足得很根本没看见金二公子那愤怒的眼神,抬手就给了一巴掌,道:“得罪了!”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带着梁班头对大户富户的怨气,一巴掌下来,金二公被扇得脑袋跟被人用力拨弄一般似的来回晃来晃去,只觉天旋地转,若不是身子还被人给按着,这会儿只怕已经躺在了地上。
正待再骂,却听得梁班头淡淡的声音问:“金家大公子可在?”
金二公子正待骂人,可看梁班头冰冷的目光,多少有些惧怕,再想起先前的巴掌,心生畏惧之意,愣愣地点了点头。
梁班头看了一眼金二公子眼里的神情,那股惧怕之意看得一清二楚,心道况老爷果然说得没错,这些大户、富户都与自己一样,除了家里头的光景好了些,其实都一样,都会害怕,我这才打了这么几下子就全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想来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竟在这样懦弱的男人面前被人当狗一样使唤,不仅仅是他,将来他的儿子、孙子、重孙、甚至是子子孙孙,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纨绔,就比我们高人一等,况大人不是说了,那个叫陈胜的人说过,有权有势的高贵的人,难道生来就比别人高贵吗?王侯将相的贵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我们应该为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敢于起义,如今我只不过是打了他几下而已,他们就露出了惧怕的嘴脸,可见这人啊都是一样,什么高低贵贱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都一样会害怕,会胆怯,王侯将相也罢,平头百姓也好,并无差别,唯一的不同不过是看自己有几分骨气罢了。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梁班头今日好气势?”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自有的威严,让人心头一动。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便见一个年轻公子从后堂走了进来,一身蓝色的锦袍就那么随便穿在身上,显得松垮,随意,但一双眼睛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甚有威严,众人与他目光一碰,竟心生畏惧之色。
梁班头一看来人,心头又是一叹道:“这人啊,还是有差距的,就这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他自问是没有的。
他记得人说过,有些人天生有霸气,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无疑就是这种人。
听得动静,一直被按住的金二公子,忽然的扭过头来大叫了声:“大哥……救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大公子,也仿佛没听到金二公子的呼喊,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梁班头的跟前。
梁班头心里很紧张,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我等奉命而来……?”
“啪——我让你奉命!我让你奉命……?“一言不发的金公子,忽的上前一把揪住梁班头的衣领,正正反反给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你不是奉命么,本公子打的就是奉命的?“
这一顿巴掌力道不可谓不轻,梁班头的脸上立即落下了五道鲜红的血印,嘴角还有鲜血溢了出来,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是如此清楚,众人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梁班头。
两班头面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伸手将嘴角的血迹狠很抹去了,整理了一下被打得凌乱的头发,挺着胸脯重新站在了金公子的面前,一字一字地道:“梁许奉命前来请金公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一脚,毫无防备的梁班头立即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冷哼了声,身子便飞了出去,只听得咚的一声,撞在一张桌椅上,桌椅带上了茶几,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几个瓷杯落到了地上摔了粉碎,杯中的茶汤溅了梁班头一脸。
“奉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金公子盯着梁班头恶狠狠的道。
房间里仍旧是一片静谧,只不过众人的眼神里已多了几分恨意。
地上的梁班头,一言不发伸手抹去了脸上的茶汤,艰难的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望着金公子道:“梁许奉命前来请金公子……?”
“有胆色!”金公子冷笑了声,说着又是一记飞拳迎面而来。梁班头可以躲,但他没躲,这一拳不偏不奇,正好落在了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