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滑头,这分明是想把老夫也牵连进去?”胡滢骂了声,却不接这个茬儿,道:“这个没什么规矩吧?”
杨峥道:“不对吧,胡大人你这是欺负杨某是官场新人不懂其规矩吧,我可听那棋盘胡同里说书的都说了,说那里有一个朱太尉新加太保,又荫一子为千户,大小官员前来进礼庆贺,太尉回府:“执事到了宅门首,都一字儿摆开,喝的肃静回避,无一人声嗽。那来见的官吏人等,黑压压一群,跪在街前……这才是下官见官的应该有的态度吧?”
胡滢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小子既然知道,还拿老夫开刷,这不是欺负人么?”
曹状元气得够呛,可有挑不出毛病来,按说他是状元,又是大户人家出身,与官场这一套并非一无所知,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该犯,可杨峥的话儿,总能让他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来,不知不觉的忘记了什么规矩,此时想来,自己还真如杨峥所言,仗着自己是状元郎,不知不觉之,便自觉高人一等,把该有的礼仪全都忘记了,不知不觉的被人抓住了把柄。
心头虽怒,却也不得不佩服人家心思细腻。
咬牙给杨峥行了一礼,道:“下官失礼了?”
杨峥摆了摆手道:“记着好,记着好,这可是祖宗的规矩,靠的是你在这个状元郎来发扬广大了?”
“你……?”曹状元面色涨得通红。
杨峥嘿嘿一笑道:“你什么……?”
曹状元冷哼了声,道:“杨大人下官反对你入阁,倒不是说你的才学不够,而是这内阁朝廷最金贵的衙门,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的,入阁者,莫不是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杨大人自问有这个本事么?”
杨峥嘿嘿一笑,道:“什么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说得好听罢了,本朝内阁不是宰相,用不着做这么多的事情,以我看要做好这内阁首辅其实也不难,不外乎两件事而已!”
曹状元冷笑了声道:“笑话,我大明有谁不知内阁秉承圣意,总览六部,掌管天下大小事务,哪一个不是日理万机,怎么到了杨大人嘴里只做了两件事而已,莫非这内阁大学士在杨大人眼里也是无用的庸才不成!”
杨峥哈哈一笑,道:“曹状元不必在这儿挑拨离间,能做到内阁大学士的都是聪明人,可不是你这个状元郎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能调拨得了的,本官这么说,自有本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