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欢缓缓站了起来,眯着的双眼忽的睁了开来,年迈的眸子里仍闪耀着虎虎生气,王者虽老,虎气仍在,他面对着众人道:“诸位,是主的威力和天的佑助让我们征服和开创了一个辽阔广大的国家,从这个国家的央向各方面走去都需要用一年的时间。如果你们想保卫它不致分解,你们要想过富足满意的生活,享受掌大权的快乐,必须齐心协力抵御敌人,一心一意为你们的朋友增加富贵,从这一刻起,你们必须以露为饮,以涎为食,以风为骑,以剑为友。视战斗之日为新婚之夜,把枪刺当做美女的亲吻。手执刀剑,头枕箭筒,骨弃荒野,为国捐躯。摆海子阵,打凿穿战。你们的战马当来如天坠,去如电逝。在战马的尾飘扬起征云怒雾,在战马的鬃扬起太阳的红焰。铜铸的头,锥利的舌,钢铁的心,钉坚的齿。把顽石撞碎,将崖子冲破,吧磐石击烂,将深水横断。唯有这样,你们的儿女们,会住舒适的房子,穿漂亮的衣服,有个美丽的伴侣,骑彪壮的骏马,过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为了妻儿老小美好的将来,你们必须奋力一战!”
“战!”
雷鸣般的呼喊在草原响起,久久不去。
也先紧跟其后喊道:“诸位兄弟不必担心,明军长度跋涉已是疲惫之师,人数虽多不足畏惧,我等以逸待劳,趁着他立足为稳,搞不清楚状况,狠很咬一口,让他们看看咱们蒙古勇士的厉害?”
众将士又是一番呼喊。
也先道:“不怕死的随我来!”说完调转马头便向着斥候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数万战马发出雷鸣般的嘶鸣。
“老朱还是你厉害,跟着这小子,果然能寻到了鞑子,这下咱们不怕被人笑话了?”张翼笑着道。
朱勇被他一番猛夸,颇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张兄弟,你快别这么说,俺老朱也是从他歌声里猜出了他的身份,说起来只是运气好罢了?”
张翼道:“这种好运气,是给俺,俺也听不出来,要说我这不是你老朱运气,是你老朱的本事,俺是服你?”
两人说说笑笑之际,只见许震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道:“朱将军、张将军鞑子已冲过来了?”
朱勇道:“来了多少人?”
许震道:“约莫四万人?”
“才四万人这不是寒掺我们么?”张翼不满道。
“哼,那咱们打得他不寒掺咱们不是了?”朱勇嘿嘿笑道,眼里泛着兴奋的光芒,那神情仿佛是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猛虎,在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
张翼嘿嘿笑道:“这话儿我喜欢?咱们这么干?告诉弟兄们,待会儿都给我放聪明点,火枪都给我扛起来,弹药都给我准备好,等鞑子到了都给我狠很的打,多少年了,都没有好好出这一口恶气,今日咱们让鞑子看看,咱们大明的儿郎没了马匹,一样能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这几句话毫无疑问充满了煽动性,身后等待的将士个个摩拳擦掌,若不是碍于张翼治军极严,他们早不顾一切冲了出去,让鞑子尝一尝他们最新的火器。
“来了——?”许震猫着身子走了过来,亚低声了声音道。
张翼冲着身后点了点头,将声音抬高了八个分贝道:“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将军只管下命令便是?”先锋官一脸兴奋的回答道。
张翼看着先锋官双眼冒着豺狼一般的光芒,忍不住在他头顶狠很拍一记,骂道:“没出息的家伙,本将军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
先锋官嘿嘿笑了声,忙不迭地点头道:“大人的教诲,我等岂敢忘记,将军常说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盈,则思江海下百川!意思是说,想到自己的地位高,要谦虚谨慎自我约束;害怕自己骄傲自满,想一想江海在百川之下,谦虚一些,谨慎一些,少一点傲气,多一点谦和的态度?”
张翼没好气的道:“既然知道,那你兴奋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