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不如往日,但这种宫廷的宴会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与这八种吃食之,他唯独喜好马奶酒,此酒酒香而不腻,味醇而绵长,很合乎他的口味,往常他喝的时候,或多或少有些顾忌,但今日却不同了,可汗的宝座没了自己那个讨厌的哥哥,这里的一切既没有人与他争夺,也没有能对他反对,他想喝多少,喝多少,想怎么喝怎么喝,一切随他的心意,这种毫无约束的感觉,才是他从小一直追求的东西。
一杯马奶酒被他喝了干干净净,眯着的双眼立即多了几分醉意,他看了看帐外的草原,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像是一块天工织的绿色巨毯。步行其,那种柔软而富于弹性的感觉非常美妙,令人陶醉其。纵横交错的河流,九曲回环,构成了独特的绚丽画卷,使浩瀚无垠的草原平添了温柔委婉的气息,他有些贪婪的看着这一切,过了今日他相信这美丽而又辽阔的草原是他的,因才是这片草原真正的主人。
“脱脱不花那个窝囊废这会儿到了哪儿呢?”阿噶多尔济忽然又想了自己那个没用的哥哥,自从被也先父子辅了可汗的宝座,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眼看着也先父子即将把这片草原合二为一,他却生出这等背信弃义的念头来,难道他不知道么这草原还有谁的血液黄金家族的血液更高贵,还有谁的能力太师更高明,没有人既有黄金家族的血,又有太师的本事,所以这可汗的宝座绝不会给了别人,这草原的兴盛离不开太师,唯有两者结合,才是最完美的结合,可惜,自己的那个窝囊的哥哥,竟看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不得不选择了背叛兄长,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太师一定会很高兴的,太师高兴了,他这把可汗的宝座也再稳当不过了!”
想到这即将到来的一切,阿噶多尔济眼里慢慢涌出了笑意,重新满了一杯酒汤,一仰头喝了干净,嘴里呢喃道:“肉食从容饮酪浆,差酸滑腻更甘香。革囊旋造逡巡酒,华器频倾潋滟觞。顿解老机能饱满,偏消烦渴变清凉。长沙严令君知否,只许诗人合得尝,好酒,好酒啊……。”
“杀!”迎风而动的明军行动十分迅速,两队人马在脱脱不花的指点下,很快将王庭包围了起来。
王庭的那些蒙古鞑子也不知是酒汤喝多了,还是胜利后丧失了作为jūn_rén 的警觉,对于悄悄靠近的明军浑然不觉,不是喝酒,是相互吹捧,再者是说些不着遍及的话,动静大得足以吓人,唯独没有任何的警觉。
杨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说心里觉得这位蒙古新的可汗实在太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但不可否认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错过了太对不起老天爷的眷顾,所以他冲着张翼丢了一个杀的眼神,后者会意,嘿嘿一笑,满脸兴奋的挥舞着朴刀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六千人马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将士,知道战场什么对自己最重要,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宛如一头渐渐靠近猎物的猛兽,当猎物近了,他们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厮杀的响声惊动了不少将士,昏昏欲睡,喝着酒汤的蒙古将士开始觉得情况不对,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们很快警觉起来,马背的功夫纵然放下了多年,当他们站起来,翻身了马背的那一刻,草原的勇士的气势便散发了出来,只可惜,发现得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