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王振就进宫了,趁着午尚未开始,王振将自己的心腹曹吉祥叫到了自己的值班房,刚一坐下来,不等王振询问,曹吉祥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切的说道:”祖宗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奴婢都要出宫寻你去了。”
一听这话,王振面上有些不好看,他是个谨慎的人,所用的人也都是这个性子,曹吉祥别的本事没有唯有谨慎二字把握的极好,若非有大事发生断然不会是这般神情,忙问道;“可是宫里发生了大事?”
曹吉祥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振心头忍不住一跳,但面上却神色不变,多年养成的气度总是有的,况且依他对小皇帝的了解,纵官耍了点小手段,也动摇不了他的根本,从骨子里他其实并未把曹吉祥所言放在心上,但这两日的不痛快,又让他莫名的生出几分紧张感来,忍不住问道:“什么大事!”
“就在今日一早,皇上召开京城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在文华殿召开了经筵。”曹吉祥有些担心的说道。
“皇上召开经筵?”王振似有些没听明白,又将曹吉祥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曹吉祥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祖宗是没看到那个场景,翰林院、督察院、詹士府,包括朝中文官们一个个就跟吃了鸡血一样,人人拿着一本书,个个引经据典,前人文章,圣人言语一个个都跟这上面有银子一样,抢着读,那场面不亚于一场科举。”
王振能想象今日早朝文华殿上的景象,经筵之制虽于宋代已形成,但形式并未固定,非但历代有异,即一代之中不同君主实行情形亦不尽相同。本朝太祖皇帝起于民间,对子孙后代读书十分重视,视为讲学第一事,认为:“经筵一日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日之进;一月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月之进。盖人之心思精神有所繁属,则自然强敏。经筵讲学,正人主开广心思,耸励精神之所也。“特设经筵制度加强子孙读书长学问,期初并未制度化,但于圣学犹无大碍。所以偶尔也能看到后世的朱家子孙召开经筵学习的场景,文武百官更是引经据典、彻夜苦熬将腹中所学,在这一日尽数施展出来,那场面的确谈得上宏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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