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佩戴了莫青叶玉石的第二日,当晚就睡了个昏天暗地的好觉。这般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吃完两碗饭,睡了个好觉。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后来还全家极其隆重的登门道谢。在国师府门前施粥还愿。虽然国师府门都没进着,但莫青叶的名声却是传了出去。
甚至还发展到了国师府门前的气运都不同,也不知怎么的,国师府周围前前后后几条街地皮子都飞涨了。甚至还有不少民众,偷摸着来国师府门前挖墙角的泥巴。回去兑水喝的兑水,拿回去供奉的供奉。简直把大国师弄得哭笑不得。他在大周几百年,为毛就没享受过这待遇!
从此以后,莫青叶随身佩戴过的玉石就成了紧俏货了,连带着国师府的围墙每月都得检修一次。该重新糊上的糊上,该填洞的填洞。活脱脱的脑残粉。
此时那些让人艳羡不已的玉石,全被莫青叶拿了出去。甚至连白子晋给她镶嵌在鞋边的边角料都没放下。莫青叶毫不吹牛,这些玉,是真的有些不同。毫不夸张了说,滋润身体这些都是小的,往大了说还能改变自身气运。
莫青叶这些日子每日打着巡逻的幌子几乎走遍了这座山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废了不少功夫。
听着外边悉悉索索传来的响动声,莫青叶暗自叹了口气。
从软塌上扶着肚子爬起来,拿出脖颈上最大的一串玉珠子。直接一把掰开,哗啦啦的断成几节。珠子全都散落在地。
莫青叶右手虚空一抓,那一把珠子就被她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莫青叶掀开帘子,门外白子晋倚靠在门前,眼眸深沉。偶尔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也只当没听见。梁念雨几个姑娘,已经昏睡过去了。
若不是莫青叶还怀着身孕不可用药,还有一个则是没人敢在她眼前玩猫腻,否则昏睡过去的人中必然也有她。但拳头不如人家硬,苏谨言也只得默默的装不知道了。
白子晋听见里面两三个时辰没点响动,还以为她早就睡了。此时见她眼神清明手中摩挲着玉石走了出来,面上一紧。“你知道了?”面上有些苦笑。
她如今临盆在即,苏谨言不愿她担心才未提前告诉她。以她的身份,在城中更不安全,自然也只有待在这里了。
莫青叶挑了挑眉,“我还没又聋又瞎。”每晚就靠数呼吸都能数营中的人头,别说这些人悉悉索索准备了一晚上。
再者说,一入夜便有无数山林中的小树苗不高兴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念叨,有人踩到我脑袋了,有人扯我叶子了。那一群小豆丁早就把他们告发了。此时看着黑压压的山林中没有半分响动,但莫青叶明白,几乎所有的将士都隐在黑暗中,趁着黎明前还未到来的曙光,下山去了。
有些人也注意到了莫青叶的出现,见她面色毫无半分诧异的望着山林间,众人都有些惊讶。但想想那可是彪悍如斯的夫人啊,便又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