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男人……还真是固执的可怕啊……既然如此!
银骑士大步走到副祭的病榻前,挪开对方遮住眼睛的左手,面无表情的掀起了裙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老子是男的!”
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安尼斯此刻的表情,硬要总结的话,那就是——三分失落,三分解脱,两分愤怒,一分暧|昧,一分绝望……
见副祭像具蜡像一样定住不动,布鲁诺慢慢的放下了裙摆,感觉心中某个重担也随之落下,自顾自的哼起了小曲,步伐轻松的离开疗养室。
自此以后,护理安尼斯的修女现,副祭阁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晚上经常重复着“大象,变长了变长了!扶他出去!不要进来!”之类的梦话。
偶尔还会声嘶力竭大喊着醒来,接着汗流浃背的坐在病榻上,满脸心有余悸的摸着屁股扭来扭去。
圣伯纳罕修道院院长室
奥尔德雷德右手捧着一杯热茶,左手哆嗦着翻开桌面上的帐薄,抿紧唇线,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上面纪录着绿鹦鹉探灵社来带的一系列损失——烧毁女式祭衣一百三十七套,砸碎传承百年的古董琉璃窗三扇,烤糊名贵地毯的三层,直接损失达一万索尔……这还不包括被抢走的那套房产。
更重要的是,这帮人居然还逼迫修道院纯洁的修女做那种事……简直,简直,简直就是一帮流|氓!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司祭合上了手里的账簿,目光投向门外。
“司祭大人……”一位年长的修女推开门,傍着边框,小心翼翼的说道:“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人,走了。”
为了表示自己心宽体胖、为人大度,奥尔德雷德故意用诙谐的语气说道:“走就走了吧!这不是好事吗?”
“但是,我们刚刚才现,圣器大殿丢失了很多银器……尤其是蜡烛台,都不翼而飞了……”修女仔细端详着司祭的表情,现对方出乎意料的平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有很多姐妹们看到,艾克主教离开的时候,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所以,我们怀疑……司祭阁下?司祭阁下?您有在听么?”
奥尔德雷德双手捧着茶杯,神态平静且安详的坐在皮制靠背椅上,只是眼睛似乎变得有点空洞……
见对方许久没有反应,修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心急火燎的跑到他面前时,这个老男人突然转动了一下眼珠:
“我听着呢,你继续。”
“是!我们怀疑,是不是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人……”
“荒谬!”司祭大雷霆的拍着桌面,盯着修女的眼睛呵斥道:
“艾克主教御下甚严,众人皆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要颜面的事!你怎么能凭着个人的臆断,就凭空怀疑教友的青白!去洗濯房领罚吧!”
“遵命。”修女碰了一鼻子灰,再不敢多说,灰溜溜的跑开了。
对方离开后许久,奥尔德雷德蓦地站起身,将茶杯摔得粉碎,恶狠狠骂道:“这帮小偷!强盗!一点下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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