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斗殴出拳,给一旁的姑娘看得心惊肉跳,士兵噤声也不敢上前阻拦。
“阿莽,这两年,你赎罪也赎够了!”
察颂愤而低吼,抬手又是重拳挥到霍莽胸肌,打得他伤口崩裂。
高大男人不退不移,以重伤躯体接住察颂狠拳,腰腹撕裂绞肉的疼痛,令他昏睡一天的头脑逐渐清醒。
“你懂什么?!”雨水浇头,霍莽不顾伤痛拽过察颂衣领,狠声低吼,“阿德斯还活着,我也活着,必须送她去泰国...”
“你就是怕!你怕她和图昂一样——!”
察颂出言打断高声吼他,试图吼醒在外漂泊堕落两年的男人,本来他们谁都不愿提起,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撕开伤疤直面过去。
“你怕两年前护不住兄弟,现在再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霍莽双目冷冽,睨向吼自己的察颂,怕什么?明明在地下拳台和阿德斯恶斗拼命,他濒临休克,连死都无所畏惧。
“行,你滚吧!”察颂放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拳头,厉声驱逐,“带着你的女人去泰国,去曼谷过你们的好日子,她走了,你的心也不在缅甸,缅北不需要你这种长官。”
这话回荡于四野山林,许久,雨声渐密,连水洼滴雨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焰逐渐平熄,没人敢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重壁垒,在她的方位,她能清楚看见霍莽腰间向下滴落大片血水,混合雨丝,落入泥土。
“霍莽...”她眼见他腰腹流血,淌过泥泞来到他身边,温声唤他,“我们还是回去换纱布吧,好吗?”
她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意送自己去泰国,为什么态度强硬到极致,暴躁到商量的余地都不曾留给她。
大概,他关心她的方式永远如此,粗暴蛮横,混不讲理。
清醒之后,他瞥头看向身边的小妻子,大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拥住她转身走向军营,脚步稍停,用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对察颂说出一句算不上话的话。
“别忘了,给我老婆搞出一间洗澡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