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辙易给金清柔的最后一次机会。金清柔没有抓住。自此,金辙易才算是真正对她歇了那一份雏鸟之情。
对,原书中金辙易对金清柔的感情更多的只是雏鸟情节,也许是存有几分男女之爱,但那也很稀薄。用金飘柔跟金辙易的话来说,就是他混淆了男女之爱跟姐弟情深。
金辙易知道他不是金清柔的亲弟弟,所以在两人亲密的互动之间难迷失方向。再加上金清柔又是一个十分温柔,长相好看的美人,故此,少年心性的金辙易就更加难以抑制的对其产生肖想。
这份情,只有金辙易一个人知道,是爱情还是亲情。
“柔柔?”正当苏白月听着金飘柔和那女婢说话的时候,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唤。
苏白月转身,看到疾奔过来的李暮楚,稍稍蹙眉,转身欲走,却是正好被李暮楚挡住了路。
“柔柔,你没死?”李暮楚的脸上满是惊愕。
金清柔略显慌张的抬手遮了遮脸。那边金飘柔听到李暮楚的声音,也寻声走过来,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大姐?”金飘柔惊呼一声。
那站在金飘柔身边的女婢道:“这是我们秦姑娘。”说完,她嫌弃的看一眼金飘柔。
一个刷马桶的居然还敢跟她们未来的主子夫人套近乎。
“秦姑娘?她就是秦玉柔?”金飘柔大张着嘴,毫无规矩的指向金清柔,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苏白月侧了侧身,语调轻缓道:“我并不认识你们。”说完,她径直转身便走。
李暮楚赶紧上前要去抓她,那边金飘柔也不甘示弱的要去扯苏白月的罗袖。
正是午后热烈的时候,苏白月被那日头照的晃不开眼。她稍稍眯起眼,看到前头小池塘那里蹲着的男人。
那些匆匆跟着苏白月从院子里头出来的丫鬟、婆子们一脸急色的拦住李暮楚和金飘柔,然后请苏白月戴上帷帽,回院子。
苏白月戴上帷帽,却也没有回院子,只是走到金辙易身边,看他抓田蛙。
男人脸上都是热汗,衣衫半湿,赤着脚站在池塘边,篓子里已经有三只田蛙了。
苏白月知道,男人是故意放她从院子里出来的,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现在他已经看到了。
昨日,金辙易特意带金清柔来看李暮楚和金飘柔,也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今天,一切已经揭晓。
她这个女人,居然还想旧情复燃!
男人捏着手里的田蛙,那只可怜的田蛙被他强劲的手攥着,翻着白眼,早已魂兮归天。
苏白月蹲在他旁边,声音轻轻道:“别抓了,这么热当心中暑。”
这是金辙易渴望听到的关心语调,让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年时。可是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此刻这话从苏白月嘴里说出来,却是带上了几分难掩的心虚意味。
起码金辙易是这样认为的。
男人没有答话,固执的继续抓田蛙。
苏白月蹲在旁边,侧眸看一眼被婆子们赶走的金飘柔和李暮楚,悄悄叹了口气。
那边金辙易又抓到一只田蛙,“啪”的一声扔进竹篓子里,然后转身看向苏白月道:“天气热,明日我带柔柔去避暑山庄呆几日。待天气凉爽些了再回来。”
金清柔显出犹豫。
男人突然便笑了,神态温柔到不可思议,“柔柔不愿去吗?”
苏白月一怔,不明白男人这陡然变换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她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在金辙易那双越来越沉的黑眸中,缓慢点了点头。
男人终于又重展笑颜。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苏白月一边啃着田蛙,一边偷摸摸的往金辙易看过去。
他似乎很忙,每次都有一大堆账目要看。苏白月看不懂,金辙易又不让她看话本子。被剥夺了唯一乐趣的苏白月就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窗户旁边拔芭蕉叶了。
那棵原本葱翠的芭蕉被苏白月辣手摧残,现在只剩下一些根秃秃了。
“替秦姑娘将芭蕉换了。”
男人刚刚吩咐完,勤劳的女仆们立刻动手,窗下立刻又被重新移上了一棵葱翠的芭蕉。
看着那青嫩嫩的芭蕉,苏白月还真不太好意思下手。
男人的手从苏白月身后伸出来,似留恋又亲昵的蹭着她的后背。苏白月能感觉到他湿漉漉的呼吸声。混杂着夏天特有的味道,黏在她身上。
“姐姐真香,好甜。”
苏白月现在被迫每天早晚一盅奶,那股子隐隐的奶香气就算是金辙易不说,她也能自己闻到。
夏天很热,苏白月穿的单薄,金辙易能看到她藕粉色的外衫里头那件杏色乳白的小衣,系着带着绕过粉颈,兜到胸前。
“姐姐的背真美。”
这么美的背,不拔罐可惜了是?
苏白月刚刚扯住一根芭蕉叶,还没拔,身子一翻,就被人给压在了窗户口。
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双小细腿翘起来抵住男人的腰。唯一的支撑点就是男人掐在她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