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一陷下去,就会被吸附住,慢慢的挣扎而死。
姜夫人扯着醉酒的姜绿蒲,将人往前拽,脸上显出疯狂的杀意。
姜绿蒲只觉得自己被拽的很疼,她想挣扎,但却根本就挣脱不开。
沾着池塘水的裙裾在散着月光的池塘水面铺开,苏白月觉得有些凉。她的绣鞋也湿了,好冷。
姜夫人使劲的推着姜绿蒲往池塘里去,面色狰狞,“你去死吧!死的干干净净的!给我鸾姐儿赎罪去!”
苏白月感受到了彻骨的寒。
她无力的挣扎,但吃醉了酒的身体却一点都使不上力。
突然,一道强悍的力道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池塘子里拽起来,带起一阵濡湿凉意,搂到了怀里。
“真是不乖,说好的回来用晚膳,朕可等了你半个时辰。”单手揽着苏白月的陆殷衡矮身坐回轮椅上,说出的话虽带着温软柔情,但那看向姜夫人的眼神却带着噬骨的寒意。
姜夫人被男人浑身气势碾压,跌坐在地。
“你,你是谁?”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磕头。”鲍猛站在陆殷衡身后,粗声粗气道。
声音震耳欲聋,唬的姜夫人面色惨白。
“陛陛陛下?”
姜夫人舌头都开始打架。
“这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是皇后娘娘自己吃多了酒,失足落水,我正好要去扶……”
姜夫人一边说话,一边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磕的满头满脸都是淤泥。
披着雪白大氅的修长男人神色冷淡的坐在轮椅上,将小女人搂在怀里,替她披上大氅,然后搓了搓那细瘦的微凉胳膊。
苏白月贴着男人胸口,哼哼唧唧的噘着小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绯红的酒晕从小姑娘香腮处往下蔓延,浸润纤细脖颈,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春花。娇娇气气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
陆殷衡转着轮椅,将小姑娘挡在自己怀里,声音清冷,透着淡漠。
“既然吃醉酒,失足落水,那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姜夫人一怔,不知道陆殷衡这是什么意思。
鲍猛却是听懂了。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粗实的臂膀,猛地朝姜夫人走过去。
鲍猛人高马大的,像座小山似得走过来。胳膊上都是狰狞的伤口。
姜夫人吓得面色惨白,跌跌撞撞的往后跑。慌不择路的,居然自己一头扎进了水池子里。
鲍猛原还想着这倒省事,却不曾想那老妇人居然会泅水。
他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水池子里,一把拽住姜夫人拂开的长发,然后猛地一拉。
可怜姜夫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扯了回来。
“啊……唔唔唔……”
被鲍猛捂住了口鼻的姜夫人被他一手按进了池塘子里。
池塘子渐渐泛起污泥,冒出水泡,最后消失无踪。
鲍猛出生草莽,是个从战场上自己搏杀过来的将军。身上背的人命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对付这样的妇孺,自然是不一点吹灰之力。
……
那边,陆殷衡早就带着苏白月上了马车,往皇宫内去。
马车内,小姑娘醉的云里雾里,变成了一只小话痨。
只是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的,难能听清一两句也是极为奇怪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醉鬼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嗯?”男人抽开小姑娘的腰带,替她将湿透的外衫给脱了,露出里头的白皮子。
“我不叫姜绿蒲。”软手软脚任由男人摆弄的苏白月露出一脸神秘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的香唇,男人的指尖勾住她的小衣带子,扯了扯那兜住的好东西,滚了滚喉结,“我知道。”
“你知道哦。”小女人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叫我的名字。”
陆殷衡顿了顿,“姜绿绿。”
“嘻嘻嘻……”姜绿蒲傻笑。
错了呢!
小姑娘只湿了外头的袄裙,里面的小衣还是干的。
陆殷衡有些遗憾,却还是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