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事我会亲自调查,就不劳烦母后插手了。”
苏白月表示她没想插手,她只是想插一脚而已。
可是金域术派人把她关在这个小小的偏殿里,她连半个手指头都伸不出去。
不过关键时刻,红卉还是很好用的。
“公主,这是我从那穆戈尔身上偷到的令牌。听说有了它,您就可以在大金皇帝内畅通无阻了。”
“真的吗?”苏白月一脸惊喜的接过来,然后道:“你是怎么偷到的?”
红卉突然就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苏白月没等得及,直接就抱着那个令牌出门了。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终于找到了关着女主黎真白的大狱。
“我是公主,你们这些狗杂碎,居然敢关我!那老不死的大金皇帝不是我杀的!”
苏白月才刚刚亮出令牌,往里走了三步,就听到了黎真白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在幽暗的皇家监狱内悠长作响。
真是非常有活力了。
“大人,就在此处。”
苏白月假借自己是太子金域术的人,那个狱卒自从看到苏白月的令牌后,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的。
苏白月傲慢地点了点头,吩咐那狱卒将牢门打开,然后让他下去了。
黎真白身上还穿着大喜嫁衣,坐在稻草床上骂天骂地,一看就没受到什么严刑拷打。
“你是谁?”黎真白警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白月。
苏白月难得换上了一套合身的……太监服。
她轻咳一声,甩了甩袖,道:“你不认得我?”
“一个小小的太监,我哪里认得你。”黎真白挺起胸脯,一脸蔑视。
苏白月歪着脑袋上去,“你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那个大金皇帝是你杀的吗?”
“别离本公主那么近。”黎真白一把推开苏白月,“本公主都已经说了,本公主进去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死了,本公主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着黎真白一口一个“本公主”,苏白月确认了,黎真白依旧处于失忆阶段。
“其实,你不是公主,我才是。”苏白月拿下头上的太监帽,露出一头青丝长发。
监狱内,光线昏暗,小姑娘羸弱的站在那里,肌肤雪白,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你是公主?”黎真白猛地一下站起来。
她从小练武,身量比苏白月高。从小杀人,气势也比她足。
“你若是公主,那我是什么东西?真是痴人说梦。”黎真白双手环胸,一脸嘲笑,“你们就别再想着让我认罪了。不过若是你们让我高兴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苏白月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了那天火烧驿站的黑衣人。
难不成跟杀大金皇帝的是同一批人?
既然如此的话,那大金皇帝就真的不是黎真白杀的了?
毕竟失忆了的黎真白根本就没必要撒谎。
除非她没失忆。
想到这里,苏白月又开始重新审视起黎真白。
站在苏白月面前的黎真白满脸脏污,虽被关押着,但依旧透着浑身的劲。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杀手的气息很浓。
阴郁而冷寒。
完全不像是一个被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公举。
而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黎真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白月,还是依旧下意识攥紧了从头上拔下来的珠钗。
那根珠钗的头部被磨得很尖锐。
苏白月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旦有什么冒犯黎真白的举动,下一刻她就会暴尸此处。
苏白月盯着黎真白看了半刻,从宽袖暗袋内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她,“买你的线索。”
人虽然失忆了,但对钱的渴望还是没变。
黎真白立刻把那些银票一,轻咳一声道:“我当时看到一个黑衣人逃出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飞着追上去?”说到这里的时候,黎真白的脸上显出真心实意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