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没想到萧衍成亲之后不仅变成妻奴,还腹黑了不少,以前懒得开口的人,现在竟然也这般毒舌,莫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过,慕容瑾是朱者还是墨者,容祈还真不好判断。容祈见萧衍看着自己指着他的手指,不甘地收了回来,咬牙切齿道:
“算我输!”
萧衍占了上风,总算是心情好些,正色道:
“好了,说正事,这几日有什么情况?”
萧衍回京都不能被人发现,因此不便接收情报,以免败露。接着毒发昏迷一天一夜,还未知道最新的消息。
都是人精,早已练就情绪收放自如的能力,容祈听后,便也敛了玩笑,严肃道:
“东瀛贼首自被俘很是平静,并无异常。东瀛派来使者说要和谈,闭口不提那贼首。”
萧衍沉声道,“平静才是异常。”
容祈也觉得,东瀛那边对东瀛将军不闻不问实在蹊跷。这个东瀛将军是东瀛最有威望的将军,被当作弃子实在不该。
容祈皱了皱眉问:“那如今,该怎么办?”
萧衍看了茶杯中已凉透了的茶汤,叹了一声道:
“从他嘴里是得不出什么消息了,从书信着手吧。”
容祈点了点头,那倭寇贼首当初没自尽成功,如今嘴硬得很,无论用什么刑都不肯透露一个字,确实无法从他口中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了,只是……
容祈犹豫开口:
“那皇上?”
皇帝萧远对东瀛这次不识好歹地入侵大萧很是愤怒,虽打了胜仗,但必定要拿东瀛开刀,杀鸡儆猴。若是查不出个满意的答案,皇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萧衍从小在皇帝膝下长大,皇帝虽喜怒无常,但他也比常人了解皇帝风格。
萧衍仰头把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如实禀报,不必多言。”
容祈深深地看着萧衍,想到东瀛贼首那天在战船上说的话,容祈便觉得,这次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许久,容祈才说:
“也是,没影的事情,说了恐会引起慌乱。”
说罢,两人无言相对,多年的默契已无须多言。于是便出了驿站,带着三万将士回京述职。
刚过京都城门,全城百姓早已等候多时。见着两位少年将军,一位冷如冰霜,一位如沐春风,意气风发,好不威风。百姓皆是议论纷纷,不吝赞美,甚是欢喜。
被簇拥到了宫门,萧衍与容祈下了马,随即便见着刘天庆。
刘天庆先是恭贺萧衍与容祈凯旋而归,然后才高声唱道:
“皇上宣燕王殿下,容世子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