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和酒与恋人们相伴,夜以欢乐的花瓣愉悦他们,他们有权拥有全部的康乃馨。</p>
两个快乐的恋人,无终,无死,他们诞生,他们死亡,有生之年重演多次,他们像大自然一样生生不息。</p>
柯达波斯说你的笑声坠落像一隻猎鹰自石塔飞下。的确如此,你划开世界的枝叶,以一道闪电,啊天空的女儿︰</p>
它坠落,发出雷鸣:露珠的舌,钻石的水流,光与其蜜蜂都跳跃著。而在寂静之鬚居住过的地方,太阳和星星的榴弹爆炸,天塌了下来,连同它阴影重重的夜,鐘铃和康乃馨在满月的光中闪耀,马鞍匠的马群狂奔急驰。因為你是如此娇小,就任它倒下吧,任你笑声的流星飞翔,為自然万物的名字通上电流。</p>
你的笑声属於一棵被闪电劈裂的树,那银亮的霹靂从天而降,撕裂顶部,用一把剑将树切分為二。</p>
我所爱的像你这样的笑声只诞生於高地的树叶和雪中,是在那般高度释放出的风的笑声,南美杉的习性,我最爱的人儿。</p>
我的高山妇,我清晰的智兰火山,用你笑声裡的那些刀挥砍阴影,挥砍夜晚,清晨,正午的蜂蜜︰</p>
叶间的鸟儿将在空中跳跃,当你的笑声像一道奢华的光,穿透过生命之树。</p>
这裡是麵包,酒,餐桌,寓所:男人的,女人的以及生活的必需品:急旋的和平奔流到此地歇脚,共和的火焰燃起这光亮。</p>
讚美你的双手——飞快地料理出歌与厨房洁白的成果;讚美你飞奔的脚的廉正,啊万岁,那拿著扫把跳舞的芭蕾女伶。</p>
那些带著水之威胁的粗暴的河流,那苦痛的泡沫的亭阁,那些燃烧的蜂巢与暗礁:如今都化做这歇息,你的血在我的血中,这午夜般星光璀璨与蓝的河床,这无止尽单纯的温柔。</p>
拥有绝对的党群,拥有正直的正午的辉煌理性和明亮恶魔啊,我们终於到达这裡,孤单,但不寂寞,远离野蛮之城的狂言囈语。</p>
一如纯净的线条描摩出鸽子,一如火燄以其养分授勛给寧静,你我也创造出这天堂般的结局。理性与爱情裸身共居此屋。</p>
狂乱的梦,苦涩之必然的河流,比铁鎚的梦更持久的决定流进爱人们的双人杯裡,直到那成双的事物被平衡地举放在天平上:理性与爱情,像一对翅膀。透明的质如是打造完成。</p>
在学的铁铸造的大刀阔剑当中,我像异国的水手四处流浪,不熟悉那些街角,只是歌唱,因為我歌唱,因為不為此又為何?</p>
自狂风暴雨的群岛我带来我多风的手风琴,疯狂的雨浪,自然万物惯有的舒缓︰它们造就了我狂野的心。</p>
因此当学的利齿突然咬住我诚实的脚跟,我毫不迟疑地走过,随风歌唱,走向我童年时期多雨的造船厂,走向定义模糊的南方的凉爽森林,走向我的心瀰漫著你香气的地方。</p>
那些企图伤害我的人伤到了你,而那该加诸於我的秘密毒药像一张网穿过我的工作把锈痕和失眠留在你的身上。</p>
爱人啊,我不想让那暗伤我的仇恨遮蔽你额头上盛开的月色。我不想让遥远的,遗忘了的哀怨将其无用的刀之冠冕丢到你的梦境。</p>
恶毒的脚步声尾随著我,我笑,可怖的鬼脸模拟我的面容,我歌唱,嫉妒咬牙切齿地诅咒我。</p>
而那是,爱人啊,生命给予我的阴影:一套空荡荡的衣服,一跛一跛地追逐我,彷彿露出血腥微笑的稻草人。</p>
我的生命被如此丰盈的爱染成了紫色,我像一隻蒙眼的鸟儿慌张地转向,直到抵达你的窗前,我的朋友:你听到破碎的心喃喃低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