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十分好奇。
那便是他上一世没机会见到的岳母吗?
“二太太请坐下说话。”
女子正低声与宋氏说道。
宋氏不大情愿地坐下:“眼下可以说了?”
“我是彦郎的人。”女子的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唯恐被旁人听了去。
张眉寿虽压根儿听不着,可却也能猜得一丝不差。
因为母亲已经惊诧地反问:“什么彦郎不彦郎的?青天白日里,喊得令人恶心。你说得该不会是……”
“还请二太太稍压压声音……”那女子急得险些站起身,连连对宋氏小声地道:“今日我与二太太见面之事,委实不宜张扬。”
宋氏冷笑道:“我戴着幂篱,又行得正坐得端,并无什么好怕的。你怕是自觉身份低贱,恐被人笑话吧。”
原来是大哥养着的外室。
可什么时候一个外室竟也有脸约她这个张家二太太出来吃茶了?还事还真是荒唐。
宋氏起身便要走。
女子看得一愣。
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道:“我有要事要与二太太说,是有关当年张家二爷与苗姨娘之事——”
宋氏脸色一变。
她最是忌讳张峦和苗姨娘那段陈年旧事的,此事当年几乎闹得无人不知,虽说她眼下已然释怀,可乍然听人提起,难免觉得糟心。
合着闹了半天,这人竟是来恶心她的!?
她这下更要走了。
见她完全不想听,女子更是一头雾水。
按理来说,她不该被自己抛出去的话牵着鼻子走才对吗?
她急忙又道:“当年之事实则另有隐情,是有人想要借此拆散你与张二爷!”
怎么办,再说下去可能连谈条件的筹码都没有了!
宋氏听得冷笑了一声。
这都瞎编的什么跟什么?
“换作几年前,我兴许真想听个究竟。可我如今过得好着呢,早已懒得理会这些破烂事了。你若说了,我还得想法子去辨认真假,少不得要费心费力,且已改变不了什么了。若我料想得没错,你必不会平白无故地告知我——你想图银子,我却不愿拿银子买自己恶心。”
“你若图其它,更不必提了,我没工夫与你周旋。即便真有什么隐情,你只管烂在肚子里头罢,最好别叫我听着!”
宋氏撂下这些话之后,转身就走。
还以为是大嫂派来害她的人呢,她连捆人的绳子和逼供的匕首都准备好了,谁成想不仅白忙活了一场,还遇到了个脏兮兮的贱皮子,真是晦气!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女子彻底傻眼了。
这二太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
可她真的……没有旁的出路了!
女子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老天,这种追着要将秘密说给对方听的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