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蹲在斯契伯雷身前,忙着尽可能轻柔地脱下敷料,伤口一寸一寸地显露出来。她一看到它就发出了一声赞许的咕哝,皮肤这次呈现出粉红色,表明它愈合得很好,伤口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和可怕了。
“疼痛怎么样?”这是个必要的问题,但却无助于缓和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可以承受。”
“有没有进行药物治疗?”
“没有。”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伤口外面时,夏普微微颤抖,“药物治疗可以让我工作。”
“纠正……它只是让你为了工作而更少地感到疼痛。”
“这是一样的,不是吗?”
“不是。你会因此痊愈得更慢。”她慢慢地摇了摇头,考虑到伤口的状况有所好转,她决定用较轻便的绷带,“理想情况下,你仍然需要休息。”
“谁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理想的世界里?”
“有点失败主义,你不觉得吗?”
“伤口会愈合的。”斯契伯雷的声音很平淡,几乎没有生气,“它会好起来的。最终。”
“你太固执了,这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克莱尔转了转眼睛,轻轻地把敷料压在他的皮肤上。她的嘴和脑子在是否应该继续说话的问题上争执不休,但最后她的嘴赢得了这场战斗。“……这是因为内疚,对吧?你想回到那里?”
“什么?”
“你告诉我,你讨厌坐在这里,还派人去冒生命危险。”克莱尔叹了口气,拿着剩余的敷料。她不敢抬头看他,但她能感觉到他听了她的话后的紧张情绪。“这就是问题所在,是吗?”
“……你还记得?”
“我有听。”她虚弱地耸了耸肩,仍然没有看向他,“成为一名好医生必须有的一部分。”
“这是一部分原因。”夏普直言不讳。
“那其他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