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有谁会这么恶劣?”韩彼爱惊叫道,虽然她怕狗,但只要想到amy有可能会死,她不禁又是一阵干呕。
她脑海里闪过一些影像,这些影像比平常慢很多,慢到她几乎就要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福嫂见她又呕吐,不禁开口说:“筱爱,你……唉,你这样对身体和囡仔很不好。”刚才在阿涛少爷的逼问下,她已将所看到的事情和推断全告诉阿涛少爷了。
“身体和囡仔?”韩筱爱不明白福嫂在说什么。
“福嫂,我有事要单独和韩小姐谈。”突然,严竣涛冷漠的声音插入,而他高大的身躯跟着映人韩筱爱眼里。
“那偶去忙了……”福嫂又再叹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离开。
福嫂离去后,严竣涛脸上的线条更形僵硬,他所表现出来的轻蔑与厌恶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韩筱爱心想,他又变回那个讨人厌的冰山了。
“韩小姐,明天一早请你离开,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无效。”
“你说什么鬼话?我为什么要离开?合约无效又是什么意思?”韩筱爱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战斗架式十足。
“你要问为什么不如先问问自己的私生活。”严竣涛的愤怒已超过他的想像。
“我的私生活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真的被搞糊涂了,福嫂和这冰山男尽说一些奇怪的话。
“韩小姐,隐瞒怀孕的事实来这里工作,你不觉得有欠考虑吗?”事实上他觉得她简直不负责任到极点!他和福嫂竟看错她了。
“你说什么?我隐瞒怀孕的事实?!”韩筱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呕吐的情形福嫂都看到了,你还想否认?如果你现在好一点了,我可以安排你今晚离开。”严竣涛注视着她瘦弱的身子,原本她瘦了许多他还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在他巴不得她快点消失。
到此韩筱爱总算明白他和福嫂从刚才到现在所说的话了,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平时,她肯定会笑到肚子痛,可是现在她却只想杀人。
“这简直是太可笑了!告诉你,我没有怀孕好吗?你们弄错了!”看来他们把她呕吐的事解读为怀孕。
“哦,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弄错的?”严竣涛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他倒想看她在搞什么把戏。
“我会呕吐是因为……因为我……”原本要说实话的韩筱爱在这一秒迟疑了,心想如果说出实情,她一样会被赶走,这和被误会有什么不同?突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熬了三个星期就这样前功尽弃吗?不,她不甘心!
“因为你贪欢时没有做好预防措施,还是根本快乐到忘了?”严竣涛自行接下她未竟的话,把她说成一个浪荡的女人。
他搞不懂心里那股严重的失望为何而来?这件事的发生不是正好顺了他原本的计划吗?那他失望什么?他生气什么?
韩筱爱听他这么说,不禁退后一步,突然像明白了什么般愤怒的问:“你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打算接受我对吧?”
“你说对了,事实上我早已安排别人来接你的位子,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太难看的话,请尽早离开。”说这话时,他看着韩筱爱美丽的脸庞越来越苍白,她的眼睛不如以往总是燃烧着火焰,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心底一种莫名的情绪爬上,但很快的他选择忽略。
“那这些天我的努力又算什么?”她觉得身上的力量正一点一滴流失,也许是刚才悲伤的情绪影响她,让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她感到气馁,感到受伤害,鼻子一酸,她冲口道:
“你的指控根本就不是事实!”
丢下这句话,她冲过他身边夺门而出。
虽然她这种行为和落荒而逃没两样,但她死也不想让严竣涛看见她挫败的泪水。
让那男人去死好了!
这样夹着尾巴逃跑一点也不像韩筱爱会做的事,但是这三个星期下来她的身心负荷已达到极限。事情演变至此跟当初有什么不同?努力工作到最后她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不,也许不同的是这次更惨,这次她还让自己彻底的变成一个有着晒伤和黑青处处的丑八怪!
韩筱爱冲出小木屋后就往后头的狗舍跑,她眼泪不停的流,仿佛要把这辈子很少使用的泪腺一次用个彻底。
(。。).
她说不出是哪一样比较伤人,是前功尽弃还是严竣涛那完全不保留的嫌恶态度?
他对她的看法似乎没有一项是好的,就算她在他眼里曾看见欲望,但她相信那只是纯粹的肉体欲望。很多男人都是这样,他们总是将她看成那种性观念非常开放的女人,虽然她自己也有意无意的塑造出这种形象,为的是不让人看出她内心真实的一面,但那种暗示由严竣涛说出来却是让她难受,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让这个乡巴佬影响这么大?
韩筱爱边流泪边跑到狗台后头的一条黄泥小路。这条小路她从没来过,路两旁是高大的芒草,遮去了她大部分的视野,让她只能往前面看。
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吃不消,她既不想回小木屋也不想被晒死,于是她踮起脚,伸长脖子向四周看了看,决定往前方的茂密树林走去;据福嫂说阿姨常利用前面那片树林让狗儿做搜寻训练。
韩筱爱想像着她阿姨带着狗儿穿梭林间的样子,不知不觉走进树林来到一棵大树下。大树像是千百年来就屹立在此,这种悠远的雄伟让她感到安心,她席地而坐,一点都不介意会弄脏裤子。
她抬头看着阳光穿透树枝所透出的光影,渐渐停止流泪。午后的树林里只有阵阵蝉叫声,但她并不觉得吵,反而冷静下来,明白必须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严竣涛才是上策,她都已经努力到这个地步了不是吗?
就在韩筱爱咬着指头陷入沉思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她,她抬头一看,没想到却看了一个面目猥琐的男人。
男人见她惊讶的表情,一脸yín 秽的说:“你来这里是想找我爽一下吗?”他的笑容衬着参差不齐的黄板牙看上去很丑恶,手里还拿着一只空酒瓶。
“这里是私人产业,你无权进来!”韩筱爱警戒的站起来,她不明白这里为何会出现一个酒醉得像流浪汉的男人?
“私人产业?骗肖!那个死老太婆在这里工作,我当然有权在这里,你没事跑来打扰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叫我走?”男人边说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