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这个气啊,再也不说话了,气哄哄的坐在沙发上吃起了葡萄。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浑然不把他当回事。
梅子婷知道张清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虽然心里发急,可是当着柳叶的面也不好做些什么。三人也不知道安静的坐了多久,柳叶自感无趣,失落地站起身说:“你们聊吧,我……我回酒店去了。”
见她脸上落莫的表情,张清扬和梅子婷的心里都不太好受。梅子婷就对张清扬眨眨眼睛说:“清扬,你送叶子下去吧。”
“好,我送你。”张清扬笑着回答。
柳叶也没有反对,两人便走了出去。楼道里漆黑一片,这是老楼,并没有声控灯。张清扬就拉着她的手让她慢点,柳叶好像是挣扎了很久,才大胆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那是一条无助的手臂,张清扬的腰在这条手臂的拥揽下,渐渐温暖起来,他的心里也紧张得很。
两人都相对无言,只在黑暗中相互贴近着身体,张清扬轻轻地唤了一声:“柳叶……”
“嗯,”柳叶轻轻回答一句,手却搂得更紧了。
两人终于来到楼下,柳叶的车就停在外面,两人都很配合地没有走出去,傻傻地站在楼门口。这里的灯光稍微亮一些,张清扬看清了柳叶那恬静的脸,他惊人的发现柳叶的脸上流淌着两行热泪。张清扬吓了一跳,不明白她怎么会哭了,便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用力摇晃着:“叶子,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没什么……”柳叶用力地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了。
张清扬无法明白她的心理,便低声温柔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快说!”
“我……我是感动的,我在想就这样和你走下楼梯真的很幸福,黑黑的楼道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我……我离你是这么的近,我……我几乎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我真的好激动,这种感觉好幸福,好幸福……我真想永远这么走下去,可是……”
张清扬这下终于明白了,心里微微感觉有些沉重,便捧起她的脸拍了拍,说道:“叶子,我明白你的心事。”其它的话他就不便说了。
柳叶终于鼓起了勇气,猛烈地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后背,轻轻唤道:“哥,抱抱我,能……抱紧我吗……”
张清扬感觉她的声音十分绝望,便慢慢把她搂紧,只听柳叶缩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柔声柔气地说:“做你的女人真幸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柳叶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捂着嘴跑出去。张清扬明白柳叶担心不能自已,所以才逃走了。张清扬失魂落魄地爬上楼,望见梅子婷站在门口风情万种地等着自己,便勉强笑笑说:“穿这么風骚站在这里,也不怕被非礼!”
“整栋楼都被我买下了,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才不怕呢!”梅子婷咯咯地笑,然后不满地说:“送了这么久,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张清扬也不解释,随手重重地关上门,热烈地亲吻着她……
720专案组的几支小分队分别有了进展。浙东方面已经查到了龙华的头上,浙东海关的一些处级干部相继落马,商务厅的一些干部也受到了牵联。办案人员正在加紧审问,他们明白上面肯定还会挖出更多的人。这件大案正式开始清查龙华,当天就查封了龙华,不过却是没有见到杨校商,通过几天的搜查,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杨校商自从去北京取回妻子的古灰以后,他便失踪了。更确切的说法就是他跑了!
看样子他早有准备,带走了大量的资金,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没有通知任何一位朋友。杨校商一走,他的生意伙伴,那些高干子弟可就慌了神,大老板跑了,他们很有可能成为代罪的。不过,专案组的线索太多,现在主要盯在龙华的帐目上,还没有对其它人采取形动。
辽河方面,已经查处了辽河海关,辽河海关基本上整个窝都烂掉了。辽河市委市政府的一些老干部,甚至就连一些退了休的老干部也被牵连出来,一时间闹得人心慌慌。國務院唐总理亲自过问这个大案,批视一天都要下传好几个,往往这个批视更传到下面,新的批视又传下来了。案子扩展的速度以及方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据说在杨校农的家中摆放着很多他与现在领导人照过的相片,他的书房里还挂着总书记亲笔提的字。
在这种紧急时期,朱天泽被派出党校学习,辽河市委书记一职由张清扬接任。令众人意外的是,当张清扬提出来辞去市长一职的时候,被组织上否决了。组织上的意思是在没有合适的市长人选时,暂时由张清扬亲自主持市委市政府的全面工作,让他党政一把抓!
这个结果让张清扬创造了奇迹。虽然双林省曾经也出现过党政一把抓的强势干部,可张清扬是最年轻的市级一把手!张清扬成功出任市委书记,也向双林省政坛表明了一个事实,盘踞辽河十多年的“洪家班”已经完全被“张家班”所代替,辽河将要赢来一个新的时代!
张清扬已经成为了双林省政坛的传奇,他成功当选为辽河市委书记并身兼市长后,不但双林省内的党政机关报对他大力报导宣传,一些细心的网友还把他的事迹发到了网上,大家都在评论他到底有什么高深的背景。
对于网上那些五花八门的评论,张清扬只当是过眼浮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已,他不可能傻到去联系网站封贴。更何况除了政治体系内部的一些高级干部,很少有人知道张清扬真正的底细。好在他姓张而不是姓刘,这在无形中为他掩饰身份增加了帮助。张清扬心里也清楚,随着自己政治地位的提升,身份早晚有一天被查出来的,但那时已经不须要再怎么隐瞒了。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特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还没有到四处宣扬的时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