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一脸歉意,捏着她说:“紧急情况,市长求助,我必须要去,等我回来吧1
“讨厌,白准备这么长时间了!”爱人不满地瞪他一眼。
平安现在顾不及安慰爱人,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感觉有问题,大过年的市长是不会亲自打来电话的。
挂上电话,张清扬心中仍然很不安。耳边还在回响着杜梅的话。他知道杜梅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官场中有故事的女人都有着一段不勘的往事,就比如说郝楠楠。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扭头望了一眼客厅中围坐在一起的家人,却再也提不起了兴致。
在盘龙山庄中两次与杜梅的意外相撞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浮现一样,她表情的慌乱,还有吻痕。张清扬知道,那个晚上杜梅一定在米丰收的房里,那两人做了什么不消细说。一想起这些,张清扬就感觉做呕,现在的官场比他想象中差得太多。
还记得多年前踏入仕途的那一刻,他只是想为家乡干点实事,可是随着地位的升高,阅历的增多,他发现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旋窝,怪不得有人说我国没有“黑道”,有的只是“红道”。现在来看,这话不错,那些社会上的渣滓不都是有权有势的吗?
他摇摇头,感觉好失望。张清扬明白,要想改变这一切,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正如当年爷爷对他说的那样,要想别人听你的,按照你的方针去办事,那就只有让自身变得强大起来。江洲很复杂,而且好像埋藏在深处有一个利益集团。杜梅的电话勾起了张清扬的斗志,他发势一定要在江洲站稳脚跟,并且把一切敌对势力打败!
陈雅不知何时靠过来,拉着他手说:“春节,开心点。”
张清扬点点头,望着她笑了,可心里却使终放心不下。
“清扬,工作烦忙,明天就回去吧。”刘老看出了孙子的心焦,知道应该是工作上的问题。
张清扬答应一声,走回到客厅坐下,握着手机有些不安。一家人在说什么,他完全没有记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他才接到平安的电话。
平安在电话里很失望,他说:“市长,盘龙山庄没有找到杜梅的身影,后来我们又去了她的家里,也没有发现人影,只是……”
“只是什么?”张清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盘龙山庄的办公室、卧房,以及外面的两套公寓,全都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屋里十分的凌乱。我初步判断,她应该不是在家里给你打的电话。我问过盘龙山庄的服务员了,说她下午就没有来值班。”
张清扬的心沉到了谷底,淡淡地说:“平書記,辛苦你了,您看这事……”
平安很无奈地说:“只有在等等了,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那就只能立案侦查了。市长,我感觉……不太妙。”
“那好吧,这件事你上上心,我怀疑杜梅一定有事情要告诉我,不然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我明天就会回江洲,我们见面详谈。”
“行,市长,您早点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张清扬放下手机,心中隐隐疼痛,默默地祈祷着杜梅能够躲过一劫。
初五回到江洲,陈雅没有马上回来,她想回陈家住几天。张清扬也理解她的心意,好不容易这段日子不忙,自然应该让她多陪陪父母。
张清扬是傍晚十分回到家中的,刚开门,发觉客厅灯光异样的柔和温欣,而且还传来轻柔的音乐,他有些诧异,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想看看舒吉塔到底在做什么。扭头一瞧,大惊失色。
两位正全神贯注的女人并不知道张清扬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时间吓得摔倒在地,满面惊恐地望着愤怒的张清扬。舒吉塔没有想到大叔市长这个时候回家,吓得不知道说什么,揉着碰疼的头部,急得眼泪在打转。
白灵先是腼腆地笑了,站起身拉了拉衣服,羞涩地说:“张市长,我……我在教舒吉塔练瑜伽……”
“我知道是在练瑜伽1张清扬没好气地说,走到沙发前坐下,“舒吉塔,去给我泡茶1
塔吉塔吓得腿都軟了,哪还能爬得起来。
“我去吧,”白灵微微一笑,在张清扬面前扭着腰肢进了厨房,没多大会儿,便端着茶走了出来,轻轻放在张清扬面前。
舒吉塔也从地板上爬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白灵身后,不敢看张清扬。
张清扬闷声喝了一口茶抬头望着白灵,不知道为何,一瞧见她这身装扮就一肚子火气,恼怒道:“小白,你去换身衣服,在我家穿成这样……像什么,不怕被人误会吗?”
“哦……”白灵答应一声,忙钻进了舒吉塔的房间。
瞧着她扭摆的美臀,张清扬又喝了口茶,让心思振定下来,问面前的舒吉塔,“这几天,她就住在这里?”
“嗯,白……白姐姐说她也是一个人,就来陪我过年。”舒吉塔知道大叔不高兴了,一脸的自责。其实张清扬早对她进过不能随意放外人进来。可是在白灵的軟语恳求下,她又不好拒绝。
“我和你怎么说的,不是不让外人来咱家吗?你小雅姐经常不在家,你留一个女人住这里,你说外人会怎么说?”
舒吉塔也不小了,知道张清扬的担心,点头道:“大叔,对不起,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让白姐姐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