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张清扬感觉意外的是,他们与齐越华在酒点大堂寒暄时,碰到了刚刚从外面赶回来的丁盛。齐越华无奈,只好强颜欢笑约丁盛一同吃饭。望着都挺尴尬的两个人,张清扬与张素玉只能充当和事佬的身份。张清扬知道这两人在浙南省的关系就不是很好,此刻与自己坐在一起,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饭桌上,这两人还算和睦,可能是有张清扬在场的原因,大家都没有深谈。因此晚宴结束得很快。丁盛很知趣,借口自己有事,先行告退了,包厢里只剩下了张清扬三人。齐越华这才显得自在多了,望着张清扬笑道:“你可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啊!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是你的成就真是如雷贯耳!”
张清扬笑道:“齐書記的威名才真正如雷贯耳呢。”
齐越华比丁盛年长几岁,看起来稍微沉稳一些。他指着张素玉笑道:“我担心你不给我面子,特意麻烦小玉请的你,呵呵……”
张清扬听他说话透露着小心,便摆手道:“如果知道齐書記也来了京城,你不请,我也要请你的。”
齐越华点点头,笑道:“等张市长什么时候去浙南,我肯定要好好的尽地主之宜。”
“我去了一定通知你,”张清扬笑着与他寒暄。
分别时,齐越华送张清扬到酒店大堂,这让他很过意不去。看得出来,齐越华的为人处事还是老一派,知道自己是刘家未来的接班人,所以就特别的尊重。而丁盛就不同了,如果张清扬能力不行,相信此人是不会表现得多么尊重的。这是张清扬对他们两个人的初步分析。在政治上,据传齐越华铁腕,在南洲市说一不二,把市长压得喘不过气,因此对于他的评价也是毁誉参半;而丁盛是比较温和的人,好像属于习惯在背后使阴招、出冷刀子的人。一时间这两个人谁强谁弱真的很难区分。
看着张清扬有些失神,张素玉就摸摸他的头,笑道:“我的小宝贝,怎么现在就为这两个人头疼了?”
张清扬点点头:“这两个人,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共事,性格完全不同。”
“那你更欣赏谁?”
张清扬沉思道:“如果抛开政治不谈,我个人还是喜欢丁盛多一些,但是此人……不好说……”
“你呀,费那心思干什么,反正用他们的时候还早着呢。”张素玉拍着他的手,“来京城学习,你就好好的放松,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清扬心想也是,以现在的地位,还没到选择的时候。再说父亲在位,有些事是不需要自己多操心的,心里暂时对他们两个人有个初步了解就行了。
“你回哪?”张素玉扭头问张清扬,目光中流露出渴望。
“去你那吧,最近挺想你的。”张清扬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张素玉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肩上,很认真地问道:“清扬,你说我们两个走在街边,别人会看出来我比你大七岁吗?”
张清扬长叹一声,看来张素玉必竟也是女人,她也很在意这个问题。他摇摇头,笑道:“看不出来,可能是你太年轻了,我们在一起就像同龄人似的。”
“真的吗?”张素玉的眼中透露出少女的惊喜。
“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清扬温柔地说道,心里感觉很甜蜜,从心态上来说,两人的确没有什么代沟。
张素玉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就像一个未经社会的少女。扭头望着她高兴的模样,张清扬心里添满了成就感。
党校学习的日子与在江洲执政相比,十分的漫长。十二月末的时候,课程终于接近尾声,放了三天的假,一是因为元旦,二来也是为了让学员们回去准备毕业论文。学校规定,返校的时候,学员必须上交论文,否则将已零分处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准毕业,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党校进修的文凭了。
张清扬回江洲的时候,陈雅开车亲自来接。也许是太思念他了,见到张清扬的时候,陈雅破天荒的主动露出了笑容。虽然这两个多月,张清扬抽空也回来过,可是习惯了与他在一起生活的陈雅,见不到他感觉很孤单。
“想我不?”张清扬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