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意思,讨厌我了?”张素玉恼羞成怒道。
“不是,怎么会呢!”张清扬摆摆手,“我是想到了从前,一时间有感而发而已!想当初遇见你,对你想入非非,没想到这一切会成为事实啊!小玉,你知道嘛,那个时候的我可是血气方刚,初次见你那么诱人,当天晚上都……”
“好了,好了,别提你的丑事了,那件事我知道!”张素玉的脸红了,把脸轻轻趴在他的腿上,笑道:“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你在一起,小东西啊,你要了姐的命!”
“姐……”张清扬有些哽咽地叫道。
这个称呼,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提及了。
“哎,清扬,说真的,我也和我爸一样,有时候感觉累了,什么也不想干了,在家里呆着把女儿养大算了,但是我和我爸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了你!我们都知道,现在或者将来……你都需要我们,不是吗?”
“你爸真的这么想?”
“你不是说明白他的心思吗?其实……你不明白,你永远无法理解父亲的心思!清扬啊,当你在他面前公开我和你的身份时,其实他就已经看淡了一切,失去了再奋斗的目标!还好你很优秀,你的存在现在是爸爸奋斗的力量!”
“姐……”张清扬抚摸着她湿热的脸,“你放心,等他退休的时候,我会像照顾自己的父母一样照顾他们……”
“你错了,爸爸要的不是这个,他是想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在仕途中步步向前……”张素玉抬起头,“清扬,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你的张书记,其实他很难,作为父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这件事,你要理解他的苦衷。”
张清扬突然想到多次挑战张耀东的权威,想到那位花甲之年的老人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下头,他恍然间明白了张素玉,明白了张耀东。是啊,经历了种种,张耀东真的看透了一切,对权利早就失去了之前的迷恋,要不是为了替自己保驾护航,现在的他,真的可以休息了!
“来,不提这个,我们把这点酒喝完……”
见张清扬在沉思,张素玉见好就收,不想再聊这个问题。她偶尔看到越来越苍老的父亲,心中不忍,这才对情郎说出了这翻肺腑之言。
“喝完以后呢?”张清扬笑着眨眨眼,满脸的坏意。
望着面前的大男孩儿,犹如往昔,还记得他坏坏的笑容,永远含着精明的目光,张素玉倾刻间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是被这个男人迷醉的。
“坏蛋,喝完以后……我不说!”张素玉扭着身体,同如一条水蛇盘在他身侧。
两人仰头,把杯中酒喝完,张清扬轻轻放下高脚杯,搂着她说:“我想你了……”
“嗯,清扬……我也想你……”张素玉顾不得女人的矜持,扑倒在他的怀中。
“清扬,答应我,爱我一辈子……”热情之余,张素玉突然娇艳地说道。
“永远,爱你永远……一辈子……”张清扬已经有些语不成调了,精神完全被她的身体所吸引了。
“清扬,姐爱你,永远爱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良久以后,兴奋之余的张素玉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
“我也爱你,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永过的大宝贝!”张清扬拍着她的身体,同样深情地说道。
“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女儿的妈妈……”
“嗯……”张素玉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接下来的张清扬,把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虚心学习的学生。在党校里他也尽力地保持着低调,抛掉了江洲市市委书记的身份,对待任何人都客客气气。他往返于党校与京大之间,有时候晚上就睡在穆喜之的家里。
穆喜之对这位关门关子十分喜爱,谆谆教导。他所教给张清扬的并不是哪门学科,说是哲学,但真正给他上哲学课的时间少之又少,相反,总是对他讲一讲中西方几百年来政治的发展,一个个他精挑细选的实例灌输到张清扬的大脑,令张清扬越发充实起来。
其实归根到底,穆喜之要教给张清扬的无非是两个字:“道、理。”
正如他当初送给张清扬的那八个一般,这是他毕生的感悟,他准备把此生最大的智慧传给张清扬。当然,这一定程度上还要看张清扬的资质。
而党校的课程与穆喜之所教就不同了,这里坚持以学习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中心,要求干部提高理论素养、世界眼光、战略思维、党性修养。一旦进入党校学习,短则两个月,长则一年,在这段时间里,党校为学员提供一个认真思考自己走过的历程的机会。用学员的话说,就是给他们提供了在工作“热运行”当中“冷思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