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他了,”张清扬淡然地笑道:“我你还了解他,这是一个有些自卑,又很自负的人,他很矛盾,也很痛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随时都在盯着我,从心理学来讲,他对我的关注到了一种痴狂的境界,像珲水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可是您怎么会猜到他会搞出那样的章?”胡常峰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清扬宛尔道:“我不是神仙,只要知道他会出手行了,没必要去猜他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我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管他什么过程呢?”
胡常峰佩服地点点头,苦笑道:“您太可怕了,如果……他知道真相,从心理又是一次打击啊!”
“很遗憾,他很早之前不再把他当成对手了,可是他仍然抱着既生瑜何生亮的思维方式,他这是自己害自己。我无数次把他激怒,只是想让他清醒过来,可是他的表现……一次次让我失望,他真的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听到这里胡常峰不禁有些汗颜,回想自己过去的种种,脸颊有些发烧。胡常峰很意外张书记会如此坦诚,他到底有何目的呢?
张清扬接着说道:“话说回来,我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无法向胡二交待。当然,最终的结果我还是帮了胡二,同时也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这足够了。而他呢?他得罪了胡家,帮助了对手,自信心受到了强大的打击!其实我是想告诉他,我随时都可以把他击垮,但是我没有,你说为什么?”
胡常峰字斟酌句地说:“你想和他成为朋友,想让他把心思放在政治面,而不是斗争?”
“没错,可惜啊……他仍然没有醒悟!”张清扬低下头,无奈地抽出了两支烟,“这是一个精英,如果他的心思放在政治,放在发展面,他的能力并不弱于我。他的心太窄了,这大大限制了他的未来。”
胡常峰点头道:“您的话让我获益匪浅!”
“事实,你的确他聪明,你们原本是同一路人,不过你在某个瞬间顿悟了。”张清扬逼视着他的眼睛。
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下,胡常峰被看得有些发毛,好似被他看空了一般。张清扬像一位智者,永远高高在,让你不得不俯视。
“你很怪……我为何想得这么远?”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哲学……真是的学科之母啊!感谢穆喜之老师,没有他的教导,没有我的现在。他曾经说过,如果我专心研究哲学,或许政治还有更高的成。”
“呵呵……”胡常峰笑了,这么牛b的自夸话从他的嘴里听起来私毫没有装b的成份,这是实力。
“有点扯远了,”张清扬淡淡笑道,他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对胡常峰起到威慑的作用,对待一个拥有野心的人,必须经常的提醒一下,否则他有可能干错事。
张清扬吸了口烟,说道:“我叫你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谈,刚才我们说到珲水事故处理的结果,下面我想让你替我说……”
“呃……”胡常身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按照您刚才的分析,我现在想到,其实您一开始没想过要隐瞒真相。为了给胡二一个交待,又不得不卖给他一个面子,因此导演了这么一出戏。可笑的是这出戏里的所有演员并不知道他们一直在按照您的角本在表演,每个人都是本色演出。”
“然后呢?”张清扬并没有否认,他想考考胡常峰的智商。
胡常峰接着说道:“您寻求现在的结果,或许并非完全是为了事故的真相,更重要的还是干部审核制度,还有那些您的老部下。由于胡二的参与,万达他们自然觉得您会放他们一马,所以做出了正确的……对,是正确的判断,随后瞒报死亡人数。当然所有人都认为,瞒报是您默认的。”
张清扬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没有打断便正明胡常峰说得很对。
“随后您的对手做了您想要干的事,而这时您的伤也养好了,开始面对大众认真的调查此事,这样一来胡二也不好说什么了,而您可以查出真相,处理万达等人,以此告诉双林省的干部,您对待自己信任的干部同样手不留情!”
“接着,段书记在延春的行动是一种警视作用了,可是我不明白,您现在应该掌握了延春那边的一些情况,为何没有动手?珲水发展很重要,您却不安排新的一、二把手任,这……我没有想通。”
“这是我找你谈话的原因,”张清扬笑了,说:“我确实掌握到了延春的一些问题,但现在不能动,这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当的一部分。我是双林省委书记,而不是延春州委书记,虽然我看重延春的发展,但我的目光还要面向全省。”
胡常峰点点头,他承认张书记说得对。
张清扬解释道:“你觉得通过珲水这件事,干部们认清干部审核制度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吧?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