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都在准备吧?”丁盛微微一笑“清扬,最近上面对于西北出奇的安静,可是下面对西北却议论纷纷,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就在酝酿大动作了!”
张清扬心中一喜,说“老丁,看来你是时候出山了。这几年大有长进啊!”
“呵呵,还有机会吗?”
“有,”张清扬点点头“年后会有干部的大调整,等吧。”
“真的?”丁盛面露喜色,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看向张清扬说“干!”
“我陪你干!”
两人擦了擦嘴,放声大笑。丁盛说“困难不?”
“应该不算难,你现在看起来还不老嘛,能力在那摆着,我觉得问题不大。”
“希望吧,我就想有个正经事干,别的也没什么想法了。”
“我明白,放心吧。”
“听说乔炎彬在活动,你知道吗?”
“我知道,”张清扬点点头“随他怎么活动吧!”
听张清扬这样说,丁盛就知道老朋友心中有数,他也就不再多话。
“你怎么看西北的事?”张清扬问道。
丁盛说“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到是能看到关于这方面的一些分析,我觉得只要抓住一点,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那就是改变对这个民族的看法,这是最根本的!”
张清扬点点头,丁盛的意见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我知道你早就想好了。”丁盛笑道。
“呵呵,其实我在写一份报告。”
“嗯,就知道你有两下子!”
“说到乔炎彬,”张清扬微微一笑,指了指天说“此时此刻,决策层正在召开会议。”
“哦?”
“一个是关于我的,另一个就是关于他的。”
“我明白了,也许他注定就是个悲剧!”丁盛叹息一声,苦笑道“这个人也真可怜!”
“是啊!”张清扬点点头,他替乔炎彬感到惋惜。
张清扬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家饭店,乔炎彬也在和胡常峰聊天。
“常峰,这次需要你帮忙!”乔炎彬动容地说道。
“我想帮可是帮不上。”
“你只要不反对就好。”
“你太看得起我了!”胡常峰摇摇头“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但是我可以对你说说我的看法,我不赞成你这个时候活动。”
“为什么?”
“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你最不该动,可你却动了,还用这样的方式,太敏感了!”
“凭什么他可以高调我就不可以?他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他就敢在西北动兵,他就不怕犯忌讳?”
“你和他不同,人家可是天子之命!”胡常峰看着这位老朋友,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没用了。
“天子之命?呵呵……”乔炎彬喝了一口苦酒。
双方都吃完饭,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起。四人相视都有些意外,张清扬先是笑了笑,对乔炎彬点点头,又对胡常峰说“和老朋友吃饭吧?呵呵,大家都一样?”
胡常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庆幸今天打了那个电话,不然可就被误会了。正如张清扬说,他不在乎胡常峰与乔炎彬的来往,但是他在乎胡常峰的态度。
丁盛扫了乔炎彬一眼,微笑着伸出手来。同过去相比,现在的丁盛就是一尊笑面佛。
“砰!”的一声巨响,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撞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粉身碎骨,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乔炎彬一手拿着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怎么回事?”对面的乔炎鸿吓了一跳,瞧他接完电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会上……大多数人都反对……”乔炎彬叹息一声,想起白天见到张清扬时他那平淡的表情,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谁,韦……一号反对?”乔炎鸿不安地问道,这次乔炎彬可是发动了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如果仍然没有成功,打击太大了。而且这并不只打击这样简单,人人心里都有一笔账。通过这件事可以反应出乔系或者说江南派在上层的力量多么薄弱。可以想象,今后的乔炎彬越发人微言轻了。
乔炎彬摇摇头,说“韦远方都没有表态,以刘家为首的那伙人就上来了。我以为他们这次会沉默不管的,这个时候反对我……有什么好处?可是我没想到,不但刘家人反对,连中原、京城的人也反对!”
乔炎鸿冷笑道“要是上面支持,刘家那些人再反对能怎么样?关键还是在韦远方那里!我想其它人反对,也是向韦远方示好罢了!”
乔炎鸿的话更触痛了他的心事,乔炎彬握拳捶着桌子说“我想不通,他们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给我吗?”他满脸痛苦,不解地说“我活动了这么久,刘家一直没什么态度,而他……早就不把我当回事了,这次为何不顾脸面还要反对呢?他就不怕别人说他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