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又喝了一口,“茶叶的味道。”
“苦么?”
杨悦随心回答:“还行。”
谢闵行边笑便摇头,对这个弟弟一幅无奈。
“这里的茶叶是给家里的老人泡的,口味会比较重。味道绝对不会是你说的还行。”谢爷爷下棋下出了新高度,他已经不满足于室内下棋了,他开始在户外,挑了这么多地方,最后敲定了在后山谢闵行家的一处观景台下棋,一边下棋,一边欣赏脚底下的风景。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乌漆墨黑的什么风景也看不到,倒是风很凉快。
佣人泡茶,按照谢爷爷的习惯。
杨悦又尝了一口,“确实比刚才苦涩了许多,可能是茶叶泡开了吧。”
谢闵行笑着说:“刚才和现在一个味道,因为壶里只有茶水没有茶叶。”
他找借口都能被大哥给戳穿,杨悦无话可说。
“刚才在担心麦穗,所以担心掩盖了茶水的苦,让你感受不到。”
杨悦:“大哥,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上周周六我去看的心理医生,周日她就上医院去骗人家。毕竟自己养大的,放不了手,我也不忍心看她自生自灭。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雇了保姆跟着伺候,因为她太刁钻人家不干直接走人。杨家不可能回去,毕竟出来这么多年,秦家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小叔风流成性,跟着他我只有担心。剩下的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麦穗停止对我的想法。”
谢闵行摸不着头脑的说了句:“你为她考虑的还挺全面的么。”
他说完,为自己和二弟倒茶水喝。
在谢闵行看来,一切都是杨悦不舍得放手。雏鹰变老鹰的过程就需要雏鹰的父母及时放手。
“如果是西子,大哥也会考虑的很全面。”
谢闵行:“如果是小舒,我会考虑的很全面,如果是西子我根本不会考虑。”
杨悦听明白了谢闵行的潜意思,如果是爱人,他才会一直给自己找借口。
谢闵行又说:“不是我当哥的逼你,再这样耗下去对你,对麦穗都没有好处。我们都试过想将你和麦穗凑一对,小五说了多年麦穗是你的童养媳,你都没接受过麦穗。如今你大了,麦穗也大了,你到了该结婚的年纪,麦穗过几年毕业,工作稳定接下来考虑的也是婚姻。如果再和你住一起,你无法娶妻,她无法嫁人。”
为的是什么?
杨悦只想说:不放心。
可二十一岁的花季少女什么不会做,衣服不会洗还是地不会扫?就算她不会给她请的有保姆。秦笑笑只是对着杨悦过分的娇气。
或许家里失窃被盗,也是假的。
秦笑笑的心眼很多,她为了不离开杨悦什么都做。
“大哥,麦穗今晚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触动很大,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正常么。她说的是:你养我到成年,我陪你到白头。在我这里就是,我养你到成年,你陪我到白头。这句话是她初中时就写在上,我听了后,心中很震惊。”
谢闵行听了也很震惊,“从初中,她就打算嫁给你了。”
杨悦点头。“我的震惊不止这一点,你不感觉这句话很悲伤么?”
谢闵行:“我不是涉事人,感觉不到。如果你感觉到了悲伤,那是麦穗追你的过程不幸福。”
杨悦:“唉……”
兄弟俩在外边了小半个小时,谢闵行担心怀中的小儿子,于是抱着回了家。
秦笑笑也打算走了,她打了好几个哈欠,看到杨悦回来她直接走出去,“别进屋了,我们直接回家睡觉。”
说完她又打了个一个哈欠,传染的云舒也困了。
谢闵行把儿子交给小妻子,他作为主人去送客人离开。
谢闵行送走他们回到家中发现,白净的小儿子已经睡着了,他攥着小拳头放在脑袋边儿,小嘴儿还轻轻蠕动,云舒在楼上洗澡。
孩子放在了婴儿床里,没人管他,他一觉睡的能有三个小时。
谢闵行拿着睡衣跟进浴室。
云舒看到他进来,心里突然飘过一句话:“羊入虎口,逃不了了。”
谢闵行在小妻子的娇唇上落下一吻,“好久没一起洗澡了。”
说着他上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