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红了脸不断地互相对骂叫嚣,场面一时混乱不已,一夥人拉开的拉开、安抚的安抚。
「安静!我的故事还没讲完!」
才一句话,立即平息嘈杂的鸡舍,大夥儿好奇心再起,连忙凑近妇人身旁仔细聆听。
「听说暴风雪期间有人看到雪女出现,在一次市集中也有看到雪女,有人推测最近极有可能会再发生雪女事件。」
「我也曾经在市集上看到,没有想到雪女那么漂亮。」中年老妇不由得说道。
「是啊,相当标致的姑娘,很美,看起来单纯得像张白纸,教人极难相信她就是杀死四家十数条人命的雪女,一点也不像是手染血腥的刽子手。」妇人也跟着回忆当时,感叹地道。
「你们都有看到,那最近是真的有可能会发生雪女事件喽?」少妇脑海不由得构出一幅幅血腥画面,脸色逐渐苍白。
「这会出现并不一定是真的啊,也许雪女只是下山透透气而已,毕竟四家的人口不是顺了她的意全无后了吗?」其中一人安抚少妇的忧虑。
「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恐地瞪着妇人,就等着她解释这话的意思。
「四家之中,有三家后继无人,唯独毋家,侥倖地留有一子,虽然毋家不似其他三家男丁旺盛,但因为代代单传,所以毋家拼了命保住一子,就怕唯一的香火断绝。」
「这么说雪女会在两年后的现在又出现,是为了要来灭掉毋家的遗孤了?」
「不无可能。」
老妇歪着头边想边道:「咱们村子的人口为数不少,但「毋」这种罕见的姓氏也仅有一家。」话罢,她突地骇然的瞪大了眼。
「没错,正是那唯一的一家。」妇人也严肃起面容。
众人同心一致地想到冷漠出名的毋情,虽说村里的年轻姑娘不太喜欢他,但由於他淡漠对待的对象常是针对年轻一辈的姑娘,因此村人也不是很讨厌他。
至少在老一辈人的眼里,他是面恶心善不失礼的小夥子。
由於毋情一个大男人不可能会女人专做的针线活儿,为了生计,他到处向老一辈的人请教,也因此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却懂得敬老尊贤,虚心求教,赢得老人家的喜爱。
「真的是毋情吗?」
「村里姓毋的也只有他,而他又是没了爹娘的孤哀子,事实就是这么凑巧,不是他还会有谁?」话虽如此,大夥儿仍是不愿相信她们喜爱的小夥子就快要消失於人世。
后院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三人坐在石椅上一边捣药一边谈天说笑,就等着毋情买包子、打酒回来。
怎么青青姑娘没跟芝芙姑娘一起来啊?
「她在府里忙着,没时间陪我,而我又愁着没事做,怪闷的!所以就过来你们这里喽!」
「是节庆快到了吗?」云丹书将採来的药草分门别类,听闻此言便好奇地问。
「也不是,只是爹爹请了几位大人物,吩咐要摆宴设酒,美食佳餚须可口美味,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几乎都到灶房、厅堂张罗。」莫芝芙耸耸肩,早看惯了这种情况。
「那你不是更不应该外出吗?」
「谁说的?我当然可以自由外出。」她笑了开来。「每次一有大人物来,除了伺候的丫鬟之外,爹爹向来不许我和娘参与。」
那些大人物有这么重要吗?雪残纳闷着。
「好像是吧,我也不清楚。」
闻着药钵里散发的一股异香,莫芝芙不禁好奇。
「丹书大哥,我捣的这株药草叫什么名啊?」
他嗅了嗅味道,不假思索地说:「香薷。」
「好厉害,不愧是村里有名的大夫!只是闻一下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药草了。」她讚扬道,心中为他的各个优点而着迷不已。
「过奖。」他淡笑。
「是你太谦虚了。」
她的眼溢满着对他的迷恋;他撇开眼,不愿见。
捣药捣得药钵尽是汁液,已不见一丁点药草的踪迹,雪残这才放下药钵。「云大哥,我已经捣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巧厅堂传来某些声响。
「大概是毋情回来了,你们先到厅堂去吃吧,这儿我来收拾就好。」
云丹书心里好感激毋情回来得正是时候,适时解救了他差点被那双热情的眼眸淹没的危机。
雪残开心地先行离去。
「丹书大哥,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了!」情急之下他冲口而出。
莫芝芙愕然,心里不觉有些受伤。
难道说他不喜欢她?
瞥见那抹受伤的神情,云丹书暗自恨起自己太过直接了。
「我是说,你是千金之躯,好好的一双手没必要做这种下人干的粗活,所以我来收拾就好。」见她仍有话要说,他又道:「我想你肚子一定很饿,先去吃吧!」这会儿他的口气有些强硬,不容她拒绝。
「这好吧!」原来他是为她好,不是因为不喜欢她的缘故,莫芝芙舒了口气,笑着暗骂起自己的多心。
见她笑着离开,云丹书感到不妙。
不好,看样子她会错意了。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族人?」
望着毋情一脸的陰郁,雪残心底没来由地不安。为何你会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雪残欲言又止,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怎么不回答?说啊。」凝视那张自己最深爱的容颜,毋情有着太多太多的不相信。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惨剧发生之后,谣言传得满天飞,但日子久了,人们也跟着渐渐淡忘。
如今,两年前的谣言再度传出,更过分的是,居然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