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议论的中心还是城西那家寻常的三层客栈,从一大早就有人发现,这家客栈外头竟然有上百官兵和黑衣人冒雨在巡逻,,随即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纷纷离开,虽然并未见官兵驱赶,可是这阵仗谁他么的还敢在里边住。
客栈的东家闻讯赶来,在柜台里和掌柜的在嘀咕着什么,表情倒也安稳,毕竟昨晚那位大户给了五十两银子足足可以包了他客栈好几天呢,自己并无什么损失,而且看这些官兵行进有序,并未无故骚扰,用脚趾头想想上边一定住的是位大人了。
然而掌柜的和东家的安稳很快就被打破,被另外一拨黑衣人的打破,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匆匆的进了店,而且还带来很多不祥之物。
失眠不等于不眠,卢旺还是在凌晨时分睡着了,加上下雨天睡觉着实让人踏实,不出意外他一脚睡到九点多,在简单的洗漱后,听了山猫的报告后,便下楼了。
阮德痕眼睛带着血丝,满脸的疲惫,更重要的是身上还带着几处伤痕,浑身血迹,又被雨水打湿了外衣显得无比的狼狈。
听见有人下楼的动静,立刻起身离开掌柜给他们准备的火盆旁边,带着几个心腹齐刷刷的站在楼梯口等待,卢旺果然正慢悠悠的下楼。
“属下见过王爷”阮德痕重重抱了一拳。
卢旺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楼大堂摆放的六七具尸体,眉头不由一皱,“把这玩意弄这干嘛,人家客栈还做不做生意了?”
“王爷,那几具尸体是蒋英和他的手下,卑职寻到的”阮德痕赶紧说道。
“哦,蒋英,我果然没有猜错!”卢旺深深的叹了口气,“你闹腾了一晚,可有什么收获?”
“宰了四十七个宵小,无一活口,属下肯定是和刺杀王爷有关联。。”
“既无活口你如何肯定,又为何不留活口?”卢旺眉头一挑,慢慢走下楼梯,来到阮德痕身边,伸手查看他身上的伤口,然后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是属下不留活口,是他们自己不留活口,也因为此,属下断定他们和此事有关!”阮德痕一边说着一边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卢旺拿出医药箱开始为他重新包扎,忽然觉得昨晚自己流血流汗一切都值得了,甚至眼睛都开始湿了。
“处心积虑,计划周密,紧咬不放,纪律严明,有这么样一个黑手在,软鸟啊你一日不把这黑手给砍了,我一日便睡不踏实呀”卢旺一边帮阮德痕包扎伤口,一边淡淡的说着。
“卑职就是上天入地也要为王爷把这只手给剁了”,阮德痕咬牙切齿,他真的是铁了心了,因为他本身就有责任,因为山东是他的地盘。
“城门盘查要严,午后我会离开禹城,我离开后半小时后再开城门”。卢旺淡淡说着。
“王爷是想要钓鱼?”阮德痕一怔之下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低声凑近卢旺耳边问道。
卢旺微微笑,没说话,而是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王爷,禹城知县和守将在外边求见”,就在这时,大果从外边走进来小声说道。
“不见,让他各回各家,各司其职”卢旺淡淡说着便走向柜台,看着里边惊慌失措的几人微微一笑,“开店的都比较忌讳,今儿有些对不住了,这点银子当是赔不是了”,说着扔下五十两银子。
“您,您,您可是德王?”柜台里的东家大着胆子问道,卢旺和阮德痕的对话他依稀听到些,特别是王爷的称号,想着山东这片地界上能乱跑的王爷也就是德王了。
卢旺显然被他问的一愣,然后呵呵的笑了:“我比他帅多了!”说完转身上楼,“给我弄几个小菜,叫个唱曲的过来,阮德痕过来我请你喝几杯,山猫给昨晚执勤的兄弟打赏,每人二十两银子!给蒋英申报因公殉职,厚葬,抚恤加倍!”有钱就是那么的任性。
春雨贵如油,何况这油一直下个不停,简直贵如黄金。天刚晌午,禹城北门的官兵忽然开始隔离那些想要出城的民众,于此同时两辆越野车飞驰而来,守门官兵随即打开城门,两辆车扬长而去,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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