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雪花飘,一年又即将步入尾声,韦小宝的心情
感觉仿佛睡了好长时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小宝,小宝,你可别吓娘啊,你小小年纪难倒还要让为娘给你个小兔崽子送终不成?你说你个小兔崽子,才几岁啊,你就偷酒喝,也不怕出人命,这下老实了吧,你这是要把娘给活活气死啊,呜呜…只要你能醒过来,娘什么事都依着你,你快快好起来啊,呜呜…郎中,你说我家小宝不会有事吧?这都躺了一天一夜了,也该有点动静了。”
“夫人啊,令郎年少体弱,一下喝了那么多酒,五脏六腑都还没长齐,怕是身子熬不住这么大的折腾啊。”
“呜呜呜呜……这挨千刀的孩子爹,完事你可倒好,甩甩屁股走人,把小兔崽子留给我养活,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呜呜…我苦命的儿啊……”说着,女人又哭天喊地的哭闹了起来。
原来自己真的变成了《鹿鼎记》的韦小宝,这女的想必不是旁人,应该是韦春花,从她说的话中,也不难猜到,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的一哆嗦之后,一走了之,韦春花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mǔ_zǐ 二人相依为命,怕自己出事英年早逝,不伤心难过才怪呢?
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穿越过来替代了原来的那个韦小宝,肯定是他喝酒喝坏了,便宜了自己,心中默默替‘韦小宝’祭拜了下,希望他转世投胎不要再怪罪自己。
慢慢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躺在一张简单的床榻上,周围,围了一圈的女人,个个花枝招展,身子扭来扭去的,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提鼻子一闻,一股呛人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险些让韦小宝喘不过气来。
看来自己是在丽春院不假了,面前床头趴着一个三十不到的少妇,长的还算俊俏,身上衣服显然是穿的有些日子了,略显破旧,还起了褶皱,少妇泪眼婆娑,哭的一塌糊涂,一边手里拿着丝帕捂着脸,一边呜呜的抽泣着。
之前看《鹿鼎记》,自己对韦春花印象一直很好,一个勾栏女人拉扯一个孩子长大成人确实不容易,其中经历的艰辛和嘲笑谩骂,必然少不了,可韦春花楞是无怨无悔的硬撑了过来。
韦小宝离开扬州后,韦春花几乎哭瞎了双眼,找遍了扬州城,也没寻到小宝的身影,最后只得把伤痛深深埋藏在心中,整天睡觉盖着韦小宝儿时的小衣服,以慰藉这份mǔ_zǐ 之间可贵的相思之苦。
后来年纪慢慢大了,年老色衰,容颜褪去,在丽春院日子愈发难熬,为了生计,却还要整天陪着笑脸迎人接客,每日都要受人欺辱笑骂,是个命苦之人,今生自己既然到了这里,一定不能再叫她吃苦受罪了。想到这,不由得心中有感而发,不自主的涌出了泪花“娘,你别哭了,孩儿没事,是孩儿不好,让娘担心了。”
这一睁眼一开口,可把大伙吓了一跳,本来刚听郎中说活不了了,这半盏茶的功夫就一下活过来了,能不吓人吗?
郎中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来,颤抖着身子再次走上前来,伸手给韦小宝把了把脉,确认是真好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点了点头,嘴里奇道“真是奇怪啊,令郎经此大病,身子不但痊愈,而且依脉象看来,脉息平稳,波动有力,生机更胜以往,身子更加硬实了,真是不可思议。”
可把韦春花高兴坏了,娘俩抱在一起痛哭了好一阵子,这才放开手,“让娘好好看看,你这小兔崽子,不管娘的死活,难道想忍心把娘自个儿丢下不管了?”
骂着骂着韦春花又笑了起来,一会哭,一会笑,乍一看跟个疯婆子一样,只是韦春花心里太过激动,一时把控不住,激动的有些欣喜若狂罢了。
这时候门口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开口说话了,“哎呀,我说春花那,今儿总算是你家小宝有惊无险,难得大伙高兴,七姐就准你一天假,今儿不用伺候客人了,大伙也都散了吧,让他们娘俩好好说会儿话。”大伙都应和着嬉笑着退出了房间。
七姐出了屋子,嘴里嘀咕着“真是奇怪,喝了整一坛子酒还能活过来,真是活见鬼了,这个小祖宗可不简单啊。”
春芳出屋听见七姐嘀咕,忙嬉笑着上前问道“哎七姐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小宝不简单啊……走吧。”
“谁说不是啊,郎中都说没救了,竟然一下子挺了过来,这种事咱可听都没听说过。”说着两人一块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