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洗月学子这个名字,那老人颤抖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关门。
唐劫已伸出一只脚顶住大门:“怎么?不欢迎?”
他的态度温文,口气和蔼,但是听在那老人的耳中,却象是阎魔恶鬼的低喃,狠是颤抖了几下,却终究还是把门打开:“恭迎上师莅临!”
唐劫迈步进入:“你家小姐呢。”
后面卫天冲和侍梦也跟着进入,唐劫不为人知地做了个手势,侍梦会意,已用出一个侦察术法。
那老人跟在唐劫身旁道:“我家小姐就在屋内,几位请跟我来。”
唐劫跟在着那老人身后一路进入,目光四下梭巡着,已将周边一切尽收眼底,同时不紧不慢问道:“看老人家的样子,象是知道我们洗月学子会来?”
那老人叹了口气:“林朗之事徐家已然知晓,前些日子也曾有上师来问过,只是我家小姐如今与那小贼已再无往来,我们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原来如此。”唐劫笑笑。
这边跟那老人一路进入,早有识趣的小厮回去通知老爷,尚未进得屋内,就见大院里已是一排人恭列等候。
为首的一名长者,对着唐劫等人已是一躬下去:“徐希安携徐家老少六十七人,见过上仙,不知上仙驾临,未曾远迎,还请上仙恕罪。”
“徐老客气了,洗月学子而已,还当不得上仙之称,贵家徐小姐亦在流云书院就读,论身份地位,不比我等差。”唐劫随口应着,却是闪都不闪的受了对方一大家的行礼。
第20章 探询
一样是学子,洗月学院出来的就是天生高人一等,嘴上客气那叫礼数,实际行动中若要让了,反堕了学院威风。
阶级无处不在,欺压也无处不在,只是未必一定要放在嘴上,狠在脸上,才叫压迫,这无处不在的阶级本身就是最明显的仙贵人轻的表象。
这边徐老已迎了三人入内,唐劫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上座,道:“我们这次来,还是想问一下关于林朗的事。”
“上仙尽管问,小的与小女必然知无不言。”徐希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妙龄少女答道。
那妙龄少女应当就是徐慕君了,长得到也算俏丽可人,只是低着头轻易不愿说话。
唐劫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几眼,喝了口茶,这才道:“听说徐小姐在流云书院的时候,与那林朗交好?此事可真。”
徐慕君轻点了一下头回答:“回唐公子,却是如此。当年我初离家门,进入书院,无人照应,一时颇有不适。是那林朗及时出现,帮了我一把。日子长了,便与他有了些感情。没想到……没想到他狼子野心,竟是天神宫秘探……”
说到这,这姑娘已是盈盈哭了起来。
唐劫已道:“准确地说,他父亲才是天神宫秘探,但他自己是不是,由于人没抓到,尚不可知。”
他这话一出,姑娘明显愣了一下:“唐公子的意思是,林……他不是天神宫的人?”
“我没有说他是与不是,只是总需抓到人方可确认。”唐劫淡淡道:“对了徐小姐,能问一下林朗逃走时,你在哪儿吗?”
“那时我正在住所修炼。”
“他逃走前没有来找过你?”
姑娘摇了摇头。
“那你是在他走后多久回家的?”
“三日后。不瞒唐公子,当时我虽以试炼之名离开,但实际只是借口。出了这等事后,我也是怕极了,惟恐牵连到我,所以急急赶回家中。”
“你说在那之后不久,洗月派的人就来找过你?”
“是。”
“多久?”
“大约十日后。”
“林朗逃走后,一直没和你联系过?”
“没有,绝对没有!”姑娘已连声道:“小女子可以心魔立誓,此事出来后,小女子绝对和那林朗没有任何联系!”
“恩?”唐劫闻声看了姑娘一眼,就连卫天冲和侍梦都一起面面相觑。
心魔立誓虽然不是百分百有效,但长年形成的心理重视,却使得大部分修仙者对心魔誓还是比较看重的。
如果徐慕君所言是真,那岂不是说唐劫之前的猜测完全是错的?洗月派之所以留下这条线,未必是如唐劫所说早已掌握林朗行踪,更有可能是他们自己都未证实这一切。
唐劫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既如此,就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徐慕君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林朗的事一一说来。
或许是为了洗刷嫌疑的缘故,徐慕君说的极详细,包括林朗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等等,几乎尽情道出,无一隐瞒。
一番询问下来,没得出什么结果,卫天冲和侍梦都有些失望。
眼看夜色已深,唐劫道:“多谢徐小姐的回答,这趟过来打扰府上,深表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那徐希安忙道:“既然三位来了,不妨就在舍下吃过便饭再走。”
此时徐府已经为三人准备好晚宴。
唐劫也不客气,三人一起上座用餐。
没了之前盘问的事,席间交谈便显得轻松自然了许多,徐府客意巴结,上的也都是好酒好菜,不乏珍贵灵食。
唐劫侍梦不客气,趁机大肆饕餮,一边吃,唐劫还一边道:“恩,不错不错,徐府不愧凤阴大家,如此珍肴都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