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山主刚才自以为是的责骂,在众修士之中引起了逆反心理,你是山主,你最聪明、最勇敢,那你倒是冲上去啊?别想跑了,至少别想跃过我们逃跑!
到这时候,白虎山主才发现众人似乎已不再把他当成主上了,一双双眼睛中有嘲弄、也有鄙夷,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恐怕就算他能活着回去,亦是一无所有了。
白虎山主的眼神闪烁不定,片刻,他猛地咬了咬牙,转身向那女子走去,走到差不多只有二十余米了,他停下脚步,怒声喝道:“好胆!这里是香河之境!你今日入犯香河,还敢嚣张么?!”
白虎山主知道对方是不在乎他的,只能用香河的牌子,或许可以让对方有些忌惮,然后知难而退。
那女子神色微微有些愣怔,上下打量着白虎山主。
“看你是个女子,你现在走,我不难为你!”白虎山主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凶恶一些:“否则……一旦惊动香河修士,恐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是你选的,莫要怪我。”那女子发出轻叹声:“我并没想赶尽杀绝,只是略微惩戒一二,然后等你们香河之主过来给我个交代,此事也就轻轻放下了,但你这个人犯错了却没有认错的觉悟,还敢肆意喧嚣,可见平日行恶极多,既然是凶徒……断不可留!”
话音刚落,那女子伸手扣住了一团耀光,那柔美的气质也陡然化成扬眉剑出鞘的英姿,接着低喝一声:“去!”
耀光向着白虎山主这边激射而来,天地间陡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只足有几十米高的巨型元鼎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如山岳一般向着白虎山主还有白虎山的修士们荡去。
在这一瞬间,白虎山主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巨鼎以极快的速度膨胀开,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修士,但此刻双眼却在发直,灵智、心念都已被剧烈的元力波动还有恐怖的法宝所慑。
与几十米高的巨鼎相比,白虎山主象是一只小蚂蚁,紧接着,他便被笼罩着巨鼎的光幕卷在里面。
巨鼎继续向前撞击,一排排、一列列的白虎山修士都被卷在了光幕中,随后化作熊熊燃烧的火光,又被远远弹飞出去,在巨鼎的衬托下,他们就像一片片喷溅的火星,那种场面犹如烟花在绽放。
只是一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有数以百计的生命在光幕中化作飞灰,接着那女子翻起手腕,巨鼎突然掠向空中,接着又轰鸣着向下砸落。
轰轰……茫茫草地就像一块柔软的海绵,被压出了足有百余米方圆的大坑,大地在疯狂抖动着,笼罩着巨鼎的光幕也被震散,化作无数火舌卷向四面八方。
白虎山七百余修士,在此刻烟消云散,虽然白虎山只是极小的宗门,门内大都是证道境修士,但白虎山主本人还有几个重将却已达到了小乘境,不过,他们在这种恐怖的法宝面前,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证道境瞬间即死,小乘境亦转眼化为虚无。
只有十几个修士运气好,在巨鼎撞击在地面的时候,被震得翻入河水中,逃过了一劫,只是他们刚刚挣扎着浮出水面,却看到红霞之地中掠来几条人影。
那几条人影都是女子,一个脚踩着两道流光,向这边激射;一个白衣飘飘、娉娉袅袅而行,在她身后探出一条长达百余米的银索,银索前端有十余柄链刀,链刀恍若活物,随着她的身法不停卷动着;另一个女子肩上扛着一柄门板大刀,却象拿着一根羽毛般轻松,每跨一步都能滑出上米远。
那十几个白虎山的修士眼中露出绝望之色,他们知道今天死定了!
果然,那白衣女子抢先出手了,十余柄链刀如利箭般从空中刺落,白虎山的修士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便被链刀击中,河中泛起一片片血水。
下一刻,那白衣女子已飘落在香河境内:“温容,如果你早出手,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是给他们机会。”那笼罩在光幕中的女子笑了笑,接着一招手,巨鼎骤然向内坍缩,又化作一团耀光,向着那女子飞去。
“温容,你是中了信哥的毒中得太深。”脚踩着流光的女子叫道:“是他们来惹我们的,杀就杀了,还用留什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