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也?新出头的修士么?什么来历?”计星爵下意识的问道。
“计兄已经不是虚空行走了,何必问这么多?”箭台无业笑道:“但计兄已经开口,我也不好装糊涂,此人为祸极大,是秘龙邪教的骨干,实力深不可测,杀业滔天,计兄应该记得前段时间过得很轻松吧?因为明主把青佛、红佛都调回去追查此人,此人在劫宫中的赏格比计兄还要高,如果不是有法身降临,喝令大天劫先全力缉拿计兄和丁兄,现在两位应该逍遥自在的周游天下呢。“
“他是个……疯子啊……”计星爵喃喃的说道,虽然箭台无业没有明说那个我来也做出过什么大事,但能逼得明佛把青佛、红佛都调回去,事情绝对不会小。
“如果你们两个分开走,我只能追一个放一个,可惜……现在想走已经晚了。”箭台无业再次发出叹息声。
就在这时,一道扭曲的电光突然撕开了天幕,重重撞击在地面上,接着一条人影从电光中跃出,向着这边急掠而来。
计星爵没有回头:“任雪翎和危危都没有撤下来,我怎么走?你把我计星爵当成了什么?”
“死脑筋。”箭台无业摇了摇头:“你们留下亦是于事无补的,任雪翎和危危决定帮你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完了。”
那人影是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女子,相貌娇媚,配上那一头张扬的银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女子落在了计星爵与丁剑白的另一边,她显得很愉悦,还用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接着发出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但用词就不那么优雅了:“还好,没来晚,箭台无业,你别想独吞好处,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银鸢,东宫猎以前是你的家臣,你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没问题。”箭台无业皱起眉头:“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就凭我的东皇府被人劫了!而你们这些虚空行走屁用没有,到现在也找不到恶徒!”那女子冷笑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放翻?!”
箭台无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能理解老巢被毁意味着什么,银鸢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变得彻底癫狂了,上一次银鸢去灭了圣印宗,圣印宗是高圣的余孽,此事对劫宫有利,自然是支持的,谁知银鸢攻入圣印宗之后没能找到东皇府的东西,勃然大怒,一口气扫荡了周围几十座大城、十余个宗门,最后是大天劫亲自出面,才逼得银鸢恢复了冷静。
东皇府已面临弹尽粮绝之境,银鸢的头发在一年前并不是白色的,可想而知她承受过什么样的煎熬与痛苦,但这却让她的个人实力暴增,否则大天劫不会亲自出手,别人挡不住她。
这时,一道道人影从天际掠来,劫宫为了追杀计星爵与丁剑白,出动了不少巅峰大能,此刻他们已经得到了感应,纷纷向着这边靠近。
不过,发现了箭台无业与银鸢的身影,那些修士们远远落在千余米开外的地方,没有人敢和箭台无业、银鸢抢功劳,反正出了力、走个过场,也会得到劫宫的赏格,又避免了与计星爵、丁剑白做生死斗,人心不足蛇吞象,老老实实观战就可以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惧怕箭台无业和银鸢的,一道金光作死一样向着场中掠去,接着落在距离计星爵、丁剑白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比箭台无业和银鸢都要近。
计星爵看到来人,整个脸孔都变得扭曲了,满眼难以置信,他的嘴也呆呆的张得老大。
“退后!”箭台无业喝道,他已被银鸢怼过一次,现在又看到一个不识趣的,怒从心头起,如果不是那个修士手中摇晃着劫宫的令箭,他恐怕会忍不住出手。
叶信停下脚步,上下认真打量着箭台无业,随后说道:“你哪位?”
其实比箭台无业更暴躁的是银鸢,她本已准备出手了,见叶信根本没给箭台无业面子,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现在的银鸢,对劫宫、对虚空行走是充满恶念的,她的实力很强,但毕竟年轻,东皇府被洗劫一空,她心底里难免有撑不住的感觉,恐慌、羞愧、愤怒等等无数负面情绪一直在折磨着她,她希望得到帮助,结果劫宫推说邪路修士大举进犯,无暇他顾,完全不管东皇府的事情。
所以她自然要迁怒于劫宫,如果不是希望得到劫宫的巨额赏格,她绝对不会来追杀计星爵和丁剑白的,这种被逼无奈的处境很痛苦,如果有人扫了劫宫的颜面,她也会由衷的高兴。
箭台无业亦是愣住了,什么意思?哪位?瞎么?看不到虚空裂隙?!
叶信不再理会箭台无业的,又走了几步,笑吟吟的说道:“计大哥,还认得我么?”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叫我大哥?”计星爵已缓过神来,冷冷的说道:“我不认得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