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计算起来,酒楼最终上缴的税是不止两块的,客人的这笔服务费,等于是为酒楼分担了部份税费。
一顿二十块钱的用餐,胖商人他们吃了二十块,交税两块。酒楼营业收入二十块,另两外是服务费,他要向官府交的税则包括一块钱的营业税,以及一角二分的城建税和教育附加费等,另外每年还得交房产税,酒楼所得税,还得交些治安费,卫生费等费用,算下来,这笔钱不少出。不过所有的税费都是有正式的名目,还会有正式的税单,比起原来胡乱的摊派索要白吃白喝等,却也不会多。
胖商人一伙听了半天,算是终于弄明白了。
“弄了半天,你开店我们来吃饭还要帮你交税啊。”
“新税法,确实是酒楼和客人都承担部份税费。”
胖商人也是个商人,不过他们是行商,不开店的,一时倒还不清楚这新的税制。但胖子还是很精明的,他立即现了这个新税法里的一个问题。
“掌柜的,你收了我们这百分之十的服务费,等于我们就向朝廷交过了税。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你会如实的把这个税交给朝廷呢?”
营业税这东西,官府也不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你明明营业额一千块,你说只有一百块,那岂不是就少交了许多税?
而客人用餐过后却是交了服务费的,如果店家没交税,岂不是把他们交给朝廷的税给贪了?
掌柜的连忙道,“客官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偷税逃税的,而且我们会给客官开一张票。”
“票?这是什么?”
“票有三联,一联存根,是我们留存备查用的。第二联是票联,这是你们付款后的凭证,第三联是记帐联,是我们用来做为记帐凭证的。”
掌柜的笑着解释,“你们消费付款,我们给票。我们这票都是要先从税务署买的,每本还要另交印花税,每本票都是税务署特别印刷的,有独一的标记和序号。我们开了票,以后税务署就以此做凭证核对营业税,并依此收税的。”
“嘿,原来如此。不过我们要这票有什么用啊,掌柜的,要不我们也不要票了,你给我们免了这服务费如何”胖商人脑袋精明,一下子就打到了漏洞所在。
掌柜的咳嗽一声,“客官,这不好,这纳税是每个商家的义务,若是我们这样干,被现了的话,可是会很惨的,轻则罚银,重则吊销营业执照呢。要知道,如今开业做生意,人人都得去办营业执照,可不容易。”
胖商人付了二十二块银元券,与同伴离开,一路上渍渍不已。
“吃顿饭纳税两块,以前可不敢想。”
“是啊,那酒楼缴的税也不少,我们吃顿饭,他营业税等就要缴一块一角二,一年酒楼的房产税和所得税也不会少,这样算下来,他们一年起码得交上千甚至更多。”
“我倒觉得这种税制不错,不是简单粗暴的摊派征收,起码也是按营业额和利润比来纳税,再怎么缴税,先商家自己还是赚到钱的。”
胖商人却啧声道,“好是好,可收税太麻烦了啊,如果全靠这个票,我觉得不太可靠。有多少人买东西吃饭还记得要票呢?若是店家对客人说,不要票可以打点折,甚至送点礼物什么的,我估计得有许多人都宁愿不要票。”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你们这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觉得吧,既然朝廷能想出这样的税收办法,难道他们还想不到如何预防偷税漏税?咱们只是群小商人,又何必操那些朝廷大臣们要操心的事情呢。”
胖商人摇着扇子,“我倒觉得啊,如今朝廷放开了盐禁,官产官运,允许商销。价格还不贵,四两银子一担的价格着实不错,这可不是掺了泥沙的官盐,也不是没精加工过的粗盐,都是上等好盐,你说咱们也去购进一批盐,然后运销到下面的府县去,如何?”
“家家户户人人都得吃盐,既然放开了盐禁,我倒觉得这买卖可以试试。”
“那咱们就一起试试?”
“试试!”
胖商人一伙,都是些行商,做的都是倒卖的生意,走南闯北,把北边货运到南边卖,从东边贩运到西边,反正就是到处跑。虽说也赚了点钱,但买卖都算不得大。
如今这盐务改革,打破了旧有的大盐商们的垄断,虽然官产官运,他们只能算是小批商,但盐这东西那是生活必须品,辛苦点购了盐往下面府县跑销售,完全是一条新的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