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武夷山的萧升、曹宝二人如何感谢准提道人,更是如何的仇恨燃灯,萧澜所化的那道人在转瞬之间,已经飞出了千里之外,落在了一个山谷之中,流光闪烁之间,显出了自己的原身。
口中哈哈一阵大笑,萧澜缓缓摊开手掌,赫见掌上凭空现出一物,正是那先天异宝:落宝金钱!
却原来,这厮先前作法之时,看似那落宝金钱已经被燃烧殆尽,实则此宝早已被他偷偷调了包,那燃烧消失的不过只是一灵气幻化之物罢了,量那萧曹二人也看不出自己的大能手段,随手又施了一道水镜术,乃是修士常用的手法,却因萧澜亲手施为,手段自然要比常人的更加精妙一些。
或许,那些顶尖的大能强者能够看出端倪,但是,萧曹二人显然没这份能耐,而且,萧澜这厮在骗取萧曹二人的灵宝之时,同时又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燃灯头上,当然,其直接原因就是萧澜在接收了天启之门传递给自己的信息之后,单纯的看那燃灯有些不爽罢了,虽然,以萧曹二人的修为并不会对燃灯产生什么太大的威胁,但能给他添点儿麻烦,总是可以的。
至于假扮准提,一来是为了掩盖身份,二来,也是有心弄臭准提的名声,毕竟要是萧曹二人日后明白过来,必定也会将罪名盖在准提头上!
萧澜笑的阴险,当即拿着手中的落宝金钱,随便在山谷中开了个洞府,入内炼化起来,这玩意儿霸道非凡,管你是什么宝贝,只要是不是兵器,都能落下,当然,修为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成份。总而言之,只要有了这件宝物,就等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法宝!
要说这神仙争斗,法宝起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作用。没了法宝的神仙,那神通少说也得下降个个层次,可见这法宝的重要性。
封神大战之时,阐教那些后辈们,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法宝。不停的欺负那些没有法宝的截教高人,萧澜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祭炼落宝金钱,就是想要让自己的敌人尝尝,两人开打之时,没有了仙器法宝,看着架要该怎么打?
就在萧澜忙着祭炼宝物的时候,远在朝歌城中的纣王,回到宫中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那奸臣费仲和尤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一日,二人朝见之时,纣王叹息道:“孤于日前女娲宫中祈福进香,无意间见到她艳丽容颜,无双绝色,方言后宫之中,与其相比,实乃草鸡与凤凰之别,不知爱卿可有良策。能解寡人忧愁。”
费仲闻言,一双小眼精光闪闪,转念间,便有了一计:“大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之大,皆为大王所有,想要什么而不可得?大王明日可搬下旨意,命四方诸侯每一镇炫美女百名。以充后宫,何愁不能让陛下满意?”
纣王闻言大喜,对他道:“卿真乃朕肱骨之臣也,有卿在,何愁天下不能平定。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朕便发旨。卿且暂回。”那费仲被纣王如此称赞,感觉如同飘在云端,当下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了,连行礼都忘了。纣王见他如此,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御下之术,也是甚为自豪。
第二日,早朝之上,纣王对殿下文武百官道:“朕欲传下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性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纣王话音刚落,便见文官之列中走出一个大臣,正是那首相商容:“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今陛下后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妃后。如今又欲选美女,恐失民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
昔年有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腾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如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多色。耳听后宫,沉湎酒色,游于苑圃,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
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受三代君王大恩,不敢不提醒陛下。臣希望陛下进贤人,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百姓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区区选侍,然后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商容话刚说完,众大臣尽皆出言附和,此时商朝忠臣颇多。正气凛然,纣王被那浩然正气一冲,心神顿时清醒了一些,便道:“既如此,就按爱卿所说的做吧。”
退朝之后,邪气再次入侵,纣王找来费仲和尤浑二人再次商议。费仲二人不愿放过此次机会,便对纣王道:“臣近日听闻那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且只选他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料众臣当不会再反对。”纣王听其所言,不觉龙颜大悦,“卿所言极是!”随即命人传见那冀州侯苏护。
却原来,当初天下诸侯来朝歌面圣之时,尽皆为费仲二人送了一份大礼,唯有冀州侯苏护未送,苏护为人正直,形如烈火,最是看不惯费仲这等人,因此未曾送礼,被二人怀恨在心。
未几,苏护即随传旨之人至龙德殿朝见,纣王对他道:“朕听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其侍于后宫。到时卿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不知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言,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如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如今陛下听左右谄谀之言。欲陷陛下于不义。况且臣女蒲柳之姿,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还望陛下留心国事,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纣王听后大笑道:“卿所言实在是不知道大势。从古至今,谁不愿将女嫁入名门。更何况是嫁入后宫,尊贵不下于天子;到时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莫过于此!”
那苏护见纣王如此坚持,又有那费仲,尤浑在一旁煽风点火,直到今日如没有个说法。休想走出这王宫了。他为人虽是刚直,但能稳坐冀州侯之位,也不是笨蛋。当先只能虚与委蛇,上前道:“既如此,待臣回到冀州,便将小女进献宫闱,以侍大王。”
纣王闻言大喜,他如今色迷心窍,如何还能分辨苏护所言是真是假。只是那费仲,尤浑二人本就是骗人的祖宗。又素知这苏护为人,不想这老实人也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又不敢当面戳穿,坏了纣王的心情,当下只能暗自打主意。
苏护出了王宫。回到驿亭,众家将接见慰问道:“陛下召将军进朝,有何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