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在下草字戒子。”段兴学道。
长辈赐字都有一定的寓意,要么是申“名”,如徐元春的“震亨”;要么是纠“名”,如韩愈的“退之”,杨过的“改之”;要么序齿,如孙权的“仲谋”;要么勉励,如刘备的“玄德”。
不过有些字也会有带有时代特征和地方特色,比如先秦两汉的单字字。
在明朝,以“子”为尾字的字,多在浙江。
“戒子祖籍浙江?”徐元佐问道。
段兴学脸上表情明显凝滞了一瞬。他可没自我膨胀到认为徐元佐会去打听他的籍贯……看之前徐敬琏的反应,恐怕连自己的姓名都忘了。
“家祖乃诸暨人氏。”段兴学道:“祖父时移居华亭。”一边好奇地看着徐元佐,显然是希望他解释一下。
徐元佐正要显拍一下自己的不科学总结,突然看到甘成泽从前面快步过来。
“怎么?”徐元佐看到甘成泽一脸严肃,只得先顾着这边了。
“佐哥儿,”甘成泽扫了一眼段兴学,“前面山上有鬼祟歹人。”
“唔,你觉得该怎么办?”徐元佐抬眼望了望,并不觉得前面的地势有多险峻。
江南本来也没有险峻之地,所以碰到战争只要长江一破就算是无险可守了。
“最稳妥的法子,便是大家先停下,叫家丁护院列阵防范,另外派人上山查探。”甘成泽是实实在在打过仗的,基本程序信手拈来。
“交给你了。”徐元佐道。
甘成泽又看了看一眼段兴学,问徐元佐道:“佐哥儿,是将他们拿下送官;还是赶走了事?”
徐元佐微微想了想,正要说话,却听段兴学道:“敬琏兄,此时不可有妇人之仁啊。我等固然不惧那些鬼蜮小人,但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杀伤无辜。”
徐元佐对段兴学的这个态度倒是蛮欣赏的,道:“所见略同。老甘,能抓的就抓住。多带点人去,自己最好别有伤亡。”
甘成泽飞快地行了一礼,转身而去,脚下明显比刚才轻快得多。
前方有强人伏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到徐元佐面前来领个策略。无他,只是徐元佐带的人最多罢了。
徐元佐也不打算冒充能文能武的大高手,径自让老甘出来安排。老甘也不怯场,当即明人将车横了,有女眷的车在内,货车在外。各家家丁仆役将车阵团团围住,全由罗振权指挥。他自己带了五十个弟兄,正是五队,取了包裹着的武器刃头,直接找路绕上山去。
“还要借用两匹马,方便传递消息。”甘成泽道。
徐元佐当即跳下马:“牵去用。”
其他几家人见状,也纷纷交出了拉车的驽马,足够突击队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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