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站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片被海水侵蚀后留下的疮痍。
“在整理那个畜生的记忆。”墨九宸拉过她的手，宇宙之气缓缓送入她的身体中，“小汐儿，它存在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晨起的冷意被驱散，顾锦汐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很长是多长？”
之前墨九宸没有多说，她便以为，异种王的记忆没有任何价值。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因为存在了很长时间，记忆太多，所以墨九宸需要时间来梳理。
可是，这该是多长的时间？
“那时候它的灵智还没有开启，那一段记忆很抽象。我梳理了好几遍，应该是说，俗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墨九宸蹙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道：“有人，把这个世界的宇宙之气都抽空了。”
顾锦汐一怔，霍然间抬头，下意识的问道：“是谁？”
墨九宸摇了摇头，“我想再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来回翻了无数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会是放能量石的那个人么？”顾锦汐一问出来，便紧跟着点了点头，“应该是的，不然天堑的阵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启。”
异种爆发的时候阵法开启，不就是为了让修真界的人察觉不到么？
这个推测是最合理的，可又有很多无法说通的疑点。
像，修真界的人对俗世是否存在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阵法更像是在防她。
但，能量石又存在了那么长时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
顾锦汐用力闭了闭眼，将脑海中繁杂的思绪摒除。
现在做各种推测，只是给自己增添烦恼。
还是那句话，牛鬼蛇神总有现身的一天。
“墨九宸，先回去吧！他们在等我们。”
墨九宸垂眸，看着她，眸中的深沉连带着那些骤然间涌现的片段都在瞬间化开……